/> “虽是好计,但用老矣。且郝连战不似拓跋虎,定会将战马这等利器,并为重中之重。我等虽未开战,但决不能将偌大的胜机,放在小计之上。”老牧民认真道,“我与小蜀王的意见,几乎无二,要想一劳永逸,唯有歼灭狄戎的青壮之军,再迁其老弱入苦寒之地。如此,中原二百年内,将再无外族之祸。”
“老师,何处为歼灭之地呢?莫不是河州?”
“是河州,但却不是那座河州城隘。”
……
中原腹地,内城长阳。
虽然已经开了春,但此时的长阳之外,扎寨的北渝大营,显得死寂无比。
乐青静立在军帐外,眉目间满是沉思。
“乐将军怎么了?”
走来说话的人,赫然便是常威。但跟着常威一起的,还有另一位裹着头袍的幕僚。
听见声音,乐青转过了身。
“我已经收到消息,渝州那边的常家大郎,前日已经出发,快赶到皇门关下了。”
常威大笑,“以前听说有清馆花魁,他可是跑得最快的,偏在这般时候,却如此磨蹭。乐将军放心,他误不了大事。”
乐青点头,看了看旁边不露脸的幕僚,一下子拱手抱拳。
“先生,此番有劳了。”
头袍幕僚同样拱手,“且放心,我会跟随将军,尽吾所能,为将军出谋划策。”
“天下虽无先生之名,但先生之智,可称河州军的首席。”
头袍幕僚沉默不言,点了点头。此番领下军令,他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光景。但没办法,河州军中,并无胜任的幕僚。他需要跟随乐青,按着计划变成一支奇军。
“对了先生,这座皇门关……”
“乐将军放心,此事定无问题。”
听罢,乐青呼了一口气,“我家主公与我说得最多的,便是一句话,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
“北渝王确是天下英豪。”
“先生亦是高才。”乐青笑道,“能想出空营撤军之计。如此一来,我等便有了迂回的时间。”
头袍幕僚跟着一笑,“我知将军所虑,但请将军放心。皇门关堵的是敌,而非是友。想来,皇门关上已经开始准备了。”
这一句,让乐青整个人放松下来。
“这般大的信任与手笔,也唯有西蜀王敢如此豪气干云。此一去,某亦不负千万人所托,愿以手中长刀,杀虏破敌。那么,这一路便要仰仗先生了。”
“某常威,亦随二位同去,合我三人众之力,打出一场大战先胜。”在旁的常威,也抱拳朗声开口。
同站的头袍幕僚,声音稳重至极,也冲着乐青和常威拱手。
“虽说是军令如山。但某亦是血性之人,也跟随过贾周军师,他曾教习于我一句话。幕僚者,当有烈火张天之志,又当有孤舟钓鲸之稳。”
“吾邱君,愿与二位将军同去,定下这场奇兵,为中原开胜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