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罗天赐马上依言向岑明忠跪了下去说道:“岳叔大人在下,侄婿这儿有礼了!”
岑明忠受了一礼以后,马上把他拉了起来,哈哈大笑地说:“肾婿,老夫就承受了,请起!请起!”
这时,那位断腿老人,突然开口说道:“明忠!你还认识我吗?”
岑明忠连忙转过头来,仔细看了一看以后,方始激动地喊道:“啊是你老人家!”
当他发现老人双腿已断的时候,不禁脸色大变地说道:“啊你老人家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断腿老人叹了一口气说:“唉这事说来话长,以后慢慢谈吧!倒是我要问你,她是不是我那弟弟的孩子!”
边说边用手朝苗疆公主指了一指。
岑明忠连忙点头说道:“不错!她就是的!”
说完,马上转向苗疆公主说:“媚娘!这位是你大伯,还不上前见礼!”苗疆公主依言行礼以后,马上向岑明忠问道:“忠叔!那我应该姓彭!对吗?”
岑明忠说:“不错,你应该姓彭,岑是跟你母亲姓的!”
苗疆公主不禁感到有点生气地说:“那你们为甚么不告诉我!”
岑明忠的眼睛突然一红,悲声地说道:“孩子!那是不得已呀!”
苗疆公主说道:“为甚么?”
岑明忠抬头望了望断腿老人,然后说道:“恐怕你爹的仇人知道!”
苗疆公主猛然一呆道:“我爹的仇人!”
断腿老人也突然一震地问道:“明忠!你是说希望不是善终的!”
岑明忠沉痛地说:“不错,他是被人害死的!”
苗疆公主闻言如遭雷劈,悲呼一声喊道:“是被人害死的!”
断腿老人也不禁痛苦地喊道:“他会被人害死!那为甚么?那为甚么呀!”
岑明忠忍悲痛地说:“就是为了那只碧玉灵蟾!”
断腿老人登时一呆说:“是为了这只碧玉灵蟾,天啦!这样说来,还是我害了他罗!可是,我把这只碧玉灵蟾给他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别人知道,那又怎么会遇害呢?”
岑明忠说:“据姐夫的遗书里说!敌人似乎是发现他的面貌,与你老人家极为相似,因而联想到的!”
断腿老人说:“他怎么会知道是这样呢?”
岑明忠说:“因为那对头在客店里面谈话的时候,恰好店里有一个伙计,受过他的大恩,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先给了他一个通知的关系!”
断腿老人说:“那他为甚么不躲起来呢?”
岑明忠说:“说起来,应该是姐姐害了他,因为姐姐那时正在闭关祭练本命神蛊,他根本无法离开,不过,他却把媚娘和玉蟾交给那个伙计,早一步秘密送到我们这儿,否则,我也不会知道这些情形!”
断腿老人微微感到有点意外地说:“原来希望夫妇离开了你们,那为甚么?”
岑明忠说:“因为老峒主坚欲传位与他!他不愿接受,只好走避!”
断腿老人说:“那就难怪了!这样说来那凶手并不知道你们与他的关系!”
岑明忠说:“大概是的,否则,他还有不找来的吗?”
断腿老人想了一想说:“既然那伙计是早一步把人送来的,你们怎能断定他确实已经遇害呢?”
岑明忠说:“因为峒主已经传位给大哥,他已有意回来,所以在遗书里说明,如果他们没有回来,那就表示已经遇害!要我们干万不要去找他们,以免行踪落在凶手眼里,追踪过来斩草除根。”
断腿老人说道:“不错,以他的身手尚无法自保的话,那凶手的武功,决不是你们抵敌得了的,他顾虑得很对!”
岑明忠道:“所以,我与大哥商量的结果,决定把媚娘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抚养长大,以免消息走漏,将敌人引来!”
断腿老人说:“这事族中的人,都不知道吗?”
岑明忠说:“除了我与大哥父女以外,再也没有别人知道了!”
断腿老人说:“峒主夫人呢?”
岑明忠说:“已经去世多年,就是大哥,也在媚娘周岁的时候离开了人世!”
断腿老人不解地说:“那别人怎么会相信!”
岑明忠解释说:“由于大哥曾经有过外室,托言在外所生,所以大家谁也没有怀疑?”
断腿老人表示感激地说:“你们兄弟,对媚娘这般维护,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才好!”岑明忠说:“你老人家说那里话来,当年那次大祸,如果不是你老兄弟,义伸援手,现在本族还能安居乐业吗?这一点小事情,又算得了甚么呢?”
断腿老人接着问道:“凶手是谁!你们知道了吗?”
岑明忠看了媚娘公主一眼,欲言又止地说:“这个,等下我再单独向你老人家说,好不好?”
彭媚娘一听此话,不禁悲愤地说:“叔叔,你这是甚么意思!”
岑明忠说:“孩子,现在你应该叫我舅舅了!凶手武功太高,舅舅不是不想告诉,而是不到时候!”
彭媚娘说:“那要到甚么时候!”
岑明忠说:“当你的能力,足以为父复仇的时候!”
彭媚娘说:“要有甚么样的能力,才算到了时候呢?”
岑明忠说:“当你能够通过舅舅为你设的那三项考验以后!”
彭媚娘不禁绝望地叫道:“天啦!那要到甚么时候!”
岑明忠说:“假如你不能通过那些考验,舅舅只好永远不告诉你了!”
彭媚娆愤然地说:“舅舅!难道你忍心叫我遗恨终身!”
岑明忠苦笑一声说:“舅舅那是不得已,我不能眼看姐夫无后!”
断腿老人不禁诧异地问道:“凶手的武功,竟然高得无人能敌吗?”
岑明忠说:“也许只有你老人家出面,才能制得住他!”
断腿老人道:“你怎么知道的!”
岑明忠说:“本来我连凶手是谁,都查不出来,直到最近几年,才有一点眉目!”
断腿老人困惑地说:“难道那位报信的伙计,不认得凶手的面貌!”
岑明忠说:“面貌虽然认得但姓名确不知道!”
断腿老人说:“认得面貌,还会查不出吗?”
岑明忠说:“很难!因为凶手的面貌,在武林人物中间,就找不出一个相像的来。”
断腿老人说:“那你现在又怎么知道了呢?”
岑明忠说:“那是根据一件事情,加以猜测的结果,究竟可不可靠,还不敢肯定。”
罗天赐这时突然挥嘴说道:“啊我明白了!”
断腿老人这时也插口进来说道:“明忠,就让他说罢!”
岑明忠不禁呆了一呆说:“你老人家不知道,那凶手的武功,实在是太高了!”
断腿老人说:“没有关系,你不是说,我可以制得住他吗?”
岑明忠说:“可是,你老人家的双腿,现在”
断腿老人说:“其实,就是我的双腿未断,我也不会出面,父母之仇,理应由小一辈的出头,我们最多也只能从旁加以协助而已!”
岑明忠急道:“那怎么行呢?”
那位鬼手鲁班公输亮忍不住插嘴说:“小老儿!你耽甚么心呀!就是叫这位老朋友出面,也许还不如我这位小友行呢?”
岑明忠不禁瞪着两只眼睛,极不相信地道:“朋友,你别开玩笑了吧!天赐的功力,我又不是不知道,虽然比我要强,可决不是那位凶手的对手!”
公输亮说:“彼一时也,此一时也!只要断腿老儿,能制得住的人物,决难不住小友!
你知道吗?”
岑明忠不禁楞了一楞说:“你是说,他的功力,比媚娘的大伯还要高一筹!”
公输亮说:“也许还不止一筹呢?”
岑明忠不禁望着断腿老人,疑信参半地说:“他说的可靠吗?”
断腿老人点头说道:“不错,否则,我也不会表示袖手了!”
岑明忠几乎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呆了半天,方始喃喃自语地说:“仅仅只隔四五年,他的功力怎么会增长得那么快!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
寒泉玉凤也忍不住括过来说:“岑长老!那位老人家的功力,究竟高到甚么程度,我们不太清楚,不过,天赐的功力,比起来以前,起码要高出三倍,却是铁定不移的事实!”
岑明忠听到她这么一说,总算是有点相信地说道:“假如他的功力,确比以前高出三倍的话,这就不容置疑了!但未免太不合理了!真要如此,那我倒可放心!”媚娘见他好像还有点不太相信的样子,不禁急道:“舅舅!是不是要天赐哥哥,露一手给你看看呀!”
岑明忠说:“不是舅舅信不过,实在是敌人大厉害了!我看,最好还是请甥婿表演一次此较好些!”
罗天赐不禁谦逊地说:“舅舅,你不要听他们胡说,甥婿虽然有一点小小的长进,也决不会像他们所说那么高明!”
彭媚娘不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赐哥!在自己的长辈面前,有甚么客气好讲的!”
岑明忠也帮着说道:“天赐!现在不是讲客气的时候最好把你最厉害的一手露出来,也免得以后舅舅为你们担心?”
罗天赐点头说:“恭敬不如从命!甥婿只好放肆了!”
说完,突然目注地面对人蛇尸体说道:“这些人虽然死有余辜!任他们暴露在这儿,究竟令人放心不忍,甥婿就替他们掩一番吧!”
话音一落,只见他双掌倏地往着地面虚空一按,同时大喝一声喊道:“下去!”好家伙,在他双掌那一按之下,掌心所对五六丈方圆的地西,霎时变得像一片软泥,突然被放上一块很重的石头,不胜负荷地一寸一寸往下陷落起来!
四周没有受到压力的泥土,更被挤得往上冒了起来!
不到片刻功力,平整的地面,竟被他的无形掌力,硬生生地给压成了一个两三丈深的大块!
用掌力拍碎一块万斤大石,也许还有人办得到,像这样把地面硬给按得陷落下去两三丈的功力,别说大家没有见过,恐怕连听也没有听过呢?”
因此,一时之间,所有的人,全都给看呆不了,连喝彩的声音,都忘了出口!就在大家发楞的当儿,罗天赐双掌突然一收,紧接着虚空往那些零乱躺地面的人蛇尸体,轻描淡写地一招一合地喊道:“过来!”
声音一起!怪事突现!
那些分散的人蛇尸体,就像长龙吸水一般,纷纷离地飞起,自动朝着那个大坑里面,投了进去!
这次的速度!仅仅只有几个眨眼的功夫,人蛇的尸体,已经全部投入坑内,没有留下任何一点残余!
这还不算希奇!希奇的是投进坑里的东西,除了尸体以外,没有带动任何杂物,假如不是内力控制得分合由心,取舍随意的境界,又有谁能办得到呢?
紧接着,他的双手又是一阵连招地喊道:“合!”
这次了投向坑内的,已经不是尸体了!而是那一座倒场了的神庙,堆在地面的残墙断瓦!
神庙虽然不大,那些残砖断瓦,如果用人来搬的话,以一人之力,没有个两三天的功夫,休想搬得完毕。
可是,现在在罗天赐这一阵招手之下,也只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全部堆到这个大坑的上面来了!
更妙的是,那些残砖废瓦,不但将人蛇的尸体,全部掩盖在内,而且排列得整整齐齐,就是经过三人仔细修筑而成的大圆墓,恐怕也没有那么平整圆润!而且,神庙的原址,也平平整整,除了没有长草以外,谁也看不出来,那上面曾经有过建筑存在!
这是何等神奇的功力!会是人办得到的吗?
大家不但给看傻了,简直就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起来!
可是,当他们把眼睛揉了又揉以后,所看到的,仍旧一点不错,这才情不自禁地喊道:
“天啦!就是神仙也不过如此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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