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着赵浔的身侧,姬萱和阿九两人携手往房间的方向走去,两人一边走,一边旁若无人地闲聊着。
“这小子是不是对你有意思?我看他看你的眼神有点不对。”
“你想多了吧?他避我都唯恐不及呢!”
“是吗?我看着不像,你看,他现在还在看你呢!”
二女一齐转过头去,正好见着赵浔仓惶地回首,颇有些局促不安。赵浔心里苦闷,他这么个大活人站在这里,她们居然还那么大声地谈论他,难道他的存在感就真的这么差?
还有,她是不是应该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再决定带个女子入住到他们的房间?这里可是男子宿舍,她怎么能堂而皇之地带个女子进来住宿?
太荒唐了!
不行,他今晚必须盯紧她们,不能由着她们胡来,败坏万剑门的风气!
夜幕悄然降下,想到明日的考核,姬萱竟有些辗转难眠,血液之中流淌的是满满的兴奋。独孤飞鸿一直都瞧不上她,对她不屑一顾,他越是如此,就越激发了她想要让他刮目相看的**。
月光透过纱窗淡淡地照射进来,朦胧的光泽,罩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她翻来覆去了几番后,就坐身而起。临睡前,她将床榻让给了阿九,自己则在地上打了个地铺,凑合着睡一晚。
她这边方动,另一边床上的赵浔也跟着动了一下,他竟然也是彻夜难眠,一来因着明日的考核而兴奋,二来则是紧盯着屋内的其他两人,以免他们做出败坏风气的事情来。
“喂,陪我出去练会儿剑!”
姬萱早听出他的呼吸声不稳,于是扭头朝他低喊了声,今日看他练剑时,进展颇大,她正好拿他来试练一下。
狭长的眸子微微睁开,赵浔凝视了她稍会儿,也不答话,掀开了薄被,起身下了床。
夜凉如水,残月如钩。
寂静的空旷地,两条人影一次次地短兵相接,剑气纵横,已不知交战了多少回合。
虚空划过一道冷如寒霜的白光,一股死亡般的剑气如潮水一样向着赵浔涌来,诡异多变,记记夺命的剑招将他困住中央,他的四周围都是剑影,使得他呼吸越来越困难,摆脱无门。
然而倔强的他银牙暗咬,并没有打算投降认输,反而双手执剑,仰天长啸,啸声划破长空,惊动天宇,就这么不要命地迎难而上,企图冲破她剑气的包围。
姬萱微愣了下,一个旋身撤离了剑招,这小子不要命了不成?明知敌不过,他还越挫越勇了方才那一声清啸,让她小小地震撼了下,原来他也有如此男人的时候?
收了剑,侧立一旁,姬萱斜睨着因剧烈运动之后一脸红晕的赵浔,勾唇浅笑道:“输给我就这么不甘心吗?何必拼出性命呢?”
“总有一日,我会打败你的。”一抹倔强和不甘划过眼际,赵浔也收了剑,拂袖轻抹额头的汗迹。十来个回合,他竟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他没有想到她的武功进境一日千里,比起第一次在擂台上看到的她的表现,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风铃般清脆的笑声在夜空中响了起来,姬萱纵身一跃跳上了一棵树上,慵懒地斜倚在树枝上,自上向下俯视着赵浔,说道:“你的对手不应该是我,我们之间的恩怨早已两清了不是吗?”
浓密细长的睫毛轻眨了几下,赵浔听着她的话语,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从前的他恨极了她的纠缠,每次出门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察看一下这个花痴是不是在外等候,可是如今,当她说到他们之间的恩怨两清,他心里反而空荡荡的,怅然若失。
头顶上方有暗影朝他飞来,他伸手接住,低头看时,竟然是两本秘笈。一本独孤十三式,还有一本七星的内功心法,他神色大振,这可是万剑门的武功秘笈,而且还是上乘的,不是普通入门弟子可以接触到的。那么她又是如何得到的?
举头,诧异地望向树上的人,清冷的月光照在同样清冷的脸庞上,她分明离他很近,他却感觉她离得很远,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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