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回事?”
“好像有人在暗中帮我们,快走!尽快离开这片林子为妙。”
人影悉悉索索,很快就消失在了密林中。
姬萱却不急着跟上去,止步徘徊在阵中央,细细地研究着阵法的排布,不得不说慕轻鸿的这个阵法很精妙,她若不是站在阵外,所以才能轻易地判断出阵法的规律,否则的话,她若是一个不慎也跟着陷入了阵中央,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一下子判断出来了。
驿馆西侧的厢房中,下人们一趟趟地来回往房间内递送热水,为贵客沐浴做准备。
隔着薄薄的纱窗了,两条人影在窗前晃动,隐隐传出了谈话声。
“师兄,你今日在论政台上为何宣扬的是师傅的政见,而不是你自己的?你不是一直都反对师傅非战的论断吗?”
送水的下人们听到谈话声,好奇地停了下来窃听。
褐衣男子眉头一皱,回头朝着下人丢了一记冷眼,呵斥道:“没你们的事了,赶紧给我出去!”
下人们吓了一跳,哪里还敢多停留,连忙拎起水桶,慌张地退了出去。
“师弟,稍安勿躁,他们不过是下人罢了。”
慕轻鸿浅笑着,一番轻声细语,举手投足间,淡然闲适,好似无论什么事都无法扰乱他的心神。
楚沂南带着崇敬的目光看着他,依旧不解地问道:“师兄,你究竟是如何想的,为什么你近来的举动我越来越难理解了?”
慕轻鸿褪下了外衣,有条不紊地将它挂在了屏风后,伸手探着浴桶里的水温,悠悠说道:“楚沂南,当初你迈出师门后,为什么没有去投效任何一国的君主,一展所长,却选择留在我的身边?”
“那是因为我欣赏师兄你的才华,相信跟着师兄就能实现自己的理想,终有一日看着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的一幕。”楚沂南一本正经地望着他,眼底却是满满的狂热和崇慕,这世上除了师傅外,唯一能让他折服的也就只有他的师兄了。
凭着他的武功修为,无论投效哪一国的君主,他都能有很好的前途,可是他不稀罕这些,偏偏就选择留在了师兄的身边。因为师兄不会武功,需要人来保护,他愿意放弃一切的荣华富贵和显贵地位,甘愿充当一名贴身护卫。
慕轻鸿温和地看着他,又问道:“那你又如何笃定跟着我就一定能实在自己的理想呢?”
“因为我了解师兄,也极为赞同师兄的政见,倘若有哪一国的君主能完全信任师兄,无条件地接纳师兄的政见。我相信这个国家就能迅速崛起于七国,从而称霸中原,统一天下!”炙热的火花在他眼底跳跃着,他相信师兄比相信他自己更胜一筹。
慕轻鸿垂眸,伸手继续拨弄着水花,叹息道:“人与人之间,最难得的就是无条件的信任,倘若无法做到这一点,一切皆是枉然!”
“我在赵国七年,虽是得到了赵王的赏识,可惜赵王此人刚愎自用,性情反复,而且常常听信小人之言,对我时有猜测。这些年若非聂大将军极力地维护我,我早就不容于赵国朝堂,毕竟我不过是个外人,永远无法被赵国人彻底接纳。”
“所以你现在想另觅新君来辅佐?”楚沂南眼睛一亮,若有所悟“你来魏国,难道是想投效魏王?”
慕轻鸿轻笑着摇头:“当然不是!魏王为人固执,又好面子,这样的君主难成大器。我来这里,是在等一个人她是我唯一看中的人选,只是我还不能断定她是否值得我全心全意地去辅佐”
“等一个人?谁?可是你今日阐述的是师傅所持的政见,而不是你自己的,她能欣赏你吗?万一弄巧成拙怎么办?”
慕轻鸿自信地摇摇头,道:“她是个聪明人,对自己有威胁之人,她绝不会视而不见”
楚沂南心里一惊:“你是说,她有可能会除掉你?哼,有我楚沂南在,我看她如何杀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