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内,姬萱和赢彻两人也听到了外边的动静,彼此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
姬萱斜倚在赢彻的胸前,感受着他心脉的搏跳,轻柔婉转的声音道:“阿彻,现如今天魔宫的事已了,墨儿也回到了燕国。我想尽快把皇位传给他,然后我们寻一处安静的地方,静静地度日,你说好不好?”
长长的睫毛扇动着,掩去了未知的忧虑,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情怀和对未来的无限向往。
权力的纷争并不适合他们,而他们却确确实实站在了权力纷争的中心,究竟是命运的捉弄,还是天意的安排?
“好,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赢彻俯首,静静地看着她,深邃无垠的眸心漾起层层叠叠的光澜,灼灼夺目,在那亮光的深处,是发自内心的笑意。
在经历这许多的风雨之后,所有的一切,他都看淡了。眼前他唯一珍视的,便只有怀中的人儿,他心中的那一抹。
姬萱浅浅地一笑,微微侧脸,将脸更加深埋入他的怀中。
没有了一身的功力,她一点儿也不觉得可惜,时间仿佛重新回到了她初来七国乱世的日子,那时候,她也没有半点儿功力,全凭的是一身的胆魄和无畏的冲劲。
她还记得初次见到他,是在剑道阁的门口,那一眼的回眸,便注定了他们之间的纠葛。他的冷魅、他的神秘,像是一根无形的线在牵引着她,一步步深入他的世界。
还记得那一夜,他肆意地大笑,尽情地舞剑宣泄,他黑沉深邃的眸子里折射出来的无限能量,像是在世界宣告着他的存在、他的崛起。
他隐忍数年,一朝崛起,潜龙出海。
他说,人想要摆脱命运,就只能与命运抗争!我们,生来就是王铡
那是一种心灵的撞击,也是她第一次真正地了解了他的内心世界。
他们是同一种人,不甘心被命运所摆布,他们想要用自己的双手去掌控自己的命运。
梨花树下,偶然间的相撞,莫名的情愫旖旎而生。
他有着一颗的心,懂得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可是却不懂得如何表达,只是傻傻地将他身上所拥有的一切统统塞入她的手中。
几张晶卡、一块玉佩、一只指环,和他聊聊的只字片语,他便硬生生地将赢彻未婚妻的印记烙刻在了她的身上。
不擅言谈、不懂风月,却是在内心深处认定了她,也尽他所能在保护着她。
这样的男子,让人哭笑不得,也让人又爱又恨。
从前他们在邯郸城比邻而居,是她请了工匠砸开了两个院子中间的那堵墙,或许就是从那时开始,运命就如同一根丝犀将他们两人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究竟是谁先闯入了谁的世界,已经分不清了。
回想着往日的种种,姬萱低低地嗤笑出声,笑声中满溢着温暖和满足。
“笑什么?”赢彻低头深望着她,修长的指尖挑起了她的鬓发,眼中泛着柔和的轻笑,犹如碧波轻荡。
“在笑你的傻啊,呵呵。”姬萱抿嘴轻笑,抬眸凝望向他,悠悠说道“还记不记得,那一次在花语夫人的花语坊,你接连给了我两张巨额的晶卡,后来又硬塞给我属于剑道阁主人身份的指环?你那时候的举止,好似要将我了呵呵,人像你这样霸道蛮不讲理的,人家不想要,你非塞给人家?”
赢彻脸上冷硬的线条多了几分柔和,他面色微窘,眼神游离了下,轻咳了声,道:“我以为你喜欢银子只要是你喜欢的,多少我都可以给。”
姬萱俏皮地冲他眨了眨眼:“那你为什么要给我银子?那个时候我跟你可不怎么熟。”
再次轻咳了声,面对她灼灼的目光注视,赢彻微侧了脸,尽量地避开她的视线。自耳根处泛起了熏红,一路延伸到了脸颊,他居然脸红了!
姬萱看得真切,好心情地大笑了起来,原来捉弄他是如此有趣的一件事,她总算找到了日后的人生目标了,哈哈。
赢彻倘若知道她此刻内心所想,一定会郁闷无比,这个小妮子居然以捉弄他为乐,实在可恶!
两人正说笑间,燕王和姬墨父子俩踱步了寝宫。
“小萱,你终于醒了,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姐姐!”
赢彻乍见到有人闯入,剑眉轻蹙了下,面色微冷,将他好不容易柔和下来的面部曲线重新绷紧得冷硬。
燕王对上他的冷眸瞪视,微怔了下,无趣地摸了摸鼻子,也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只不过爱女之心深切,他听闻女儿醒来,便迫不及待地想要来看看她,也顾不得其他了。
姬萱从赢彻身上挪开,转首望向了寝宫的两人。
“父王、墨儿,我已经没事了,你们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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