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依靠重甲钢刀了。好在山贼们被火器吓破了胆,纷纷只顾各自逃窜,并没有组织起来反抗,在所谓的三寨主被射成马蜂窝之后就没了斗志,山寨很快沦陷。
林靖文是不管战斗的,他只是带着几个人凭借火霹雳和弩箭守住山寨前门的位置,防止山贼们从前门逃脱,也看住李大郎他们的退路。
惨叫声和喊杀声渐渐平息,浑身浴血的李大郎跑来报告:“老爷,我等已攻下山寨,消灭贼寇大部,杀伤百二十余人,其余逃散,另外俘获老弱两百余。”
所谓的老弱大多是些抢来的妇女,也有一些衰老伤残的山贼还有些小孩子。
林靖文看了看这些瑟瑟抖的人,下令:“众贼寇掳掠地方杀戮甚重,实在有违天道和人性,不可有后,将其子女尽皆处死以绝其后,老弱伤残贼人处死,众女子无扰。”
护卫们不顾众女子的哭求,将那些小孩拉出来正待一刀砍死,那些老弱伤残的山贼也如此处理。
“慢!”随着一声怒喝,从那些被弩箭看住的山贼中冲出一个人来,指着林靖文大声呵斥:“尔等为何连小孩也不放过?这些小孩大者不过十岁,小的才两三岁,他们何其无辜。”
“无辜?”林靖文冷冷地扫了一眼跑出来的这个人,三十许年纪,一身儒生袍,浑身散着一股书卷气。问道:“你是何人?”
“在下王散,草字假年,本为常州人士,只因被贼人裹胁才流落至此。”那儒生自我介绍了一番,指着那些小孩说道:“王某也知贼寇祸害地方杀戮良善死不足惜,但这些小孩又有什么错,他们父辈的过错难道也要他们来承担吗?官人如此乱加杀戮却又与贼寇何异?”
“放肆。”李大郎大怒,拔出刀来正待将王散砍死。
林靖文制止了李大郎,对王散道:“你被贼寇裹胁已有几年?”
“至今三年有余。”王散回答道,却忍不住补充了一句:“贼寇要王某为其处理寨中事务并出谋划策,王某为保命是以为其管理寨中文书以及纠纷,但并为为其出得一谋,更未曾伤一人性命。”
“既已三年,那林某问你,这些贼寇以前劫掠地方的时候可曾屠戮村庄?”
王散点点头,一脸的黯然“常州附近村庄被其十村九屠,不管老幼尽皆杀戮,只余女子被掳掠上山。”这一点却是被林靖文早打听到了,不然也不会如此大开杀戒。
“林某一惯信奉‘以直报怨,以德报德’,既然贼寇杀戮幼小,林某也杀其子女绝其后嗣。”林靖文不再理会王散,下令:“杀。”
护卫们挥刀便杀,转眼间那些小孩便尸横就地,一些女子不顾身前的钢刀弩箭跑出来捧着小孩的尸体嚎啕大哭。
王散大惊,待要阻止却又哪里来得及,只是一脸的痴呆,看着那些小孩的尸体默然不语。
林靖文也不去管他,只是示意李大郎,李大郎一声令下,机括声响起,转眼间那些被俘的山贼被一一射杀,老弱伤残也不例外,只余被山贼掳掠来的那些女子安然无事。林靖文这才对那些女子说道:“寨中银钱粮食你们且分了吧,山下还有四十余车的货物银钱也与你们,你们分了这些财物便下山去吧,或投奔亲友,或寻个好人家嫁了。”众女子欢天喜地,纷纷感谢大恩,只有那些子女被杀的妇女一脸仇恨地看着林靖文。
那王散长叹一声,过去安慰那些妇女,道:“你们也别怨恨这位官人。你们孩儿的父亲凶残暴虐,所做所为实在是没有人性,应当有绝嗣之罚。人做事天在看,现在上天借这位官人之手行了天道,也是天意所在,你们须怪不得这位官人。”
一名妇人哭诉道:“可孩儿无辜,他们又不曾犯下罪孽,为何这位官人连他们也杀?”
王散叹道:“怪只怪他们的父亲罪孽太重祸及子孙吧。你们且记住,与人为善则人与为善,与人为恶则天谴之,日后莫要再行恶事,否则子孙亦不免遭祸。你们也是良善出身,不必为这些贼寇恶人伤悲,且去分些财物然后下山吧,”将那些女子一一劝走。
林靖文就这么看着,突然说道:“王先生,可愿为林某效劳?”
李大郎大吃了一惊,前面有个严清之自己送上门来却被借刀杀人给杀了,现在却主动招揽另一个儒生,这是怎么回事?
谁知,让他更吃惊的是,王散听了林靖文的话,二话不说纳头便拜:“散拜见主公。”
林靖文满意地点点头,道:“善!”这王散与那严清之不同,严清之虽然愿意为林靖文效力,但不可能完全投靠林靖文,一旦让他现什么不对劲,严清之肯定是要告的。但王散不同,王散从贼多年,已经不容于官府,即使现了林靖文有什么秘密也不会去告,只能死心塌地地跟着林靖文干,所以,虽然同为儒士,但林靖文可用王散,却万万不敢用严清之。这王散自己也明白这一点,他一下山肯定会被官府通缉,也只有投靠林靖文了,所以一被招揽就答应下来。
这些却是李大郎怎么也想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