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韩月容拐回来的是一个年纪跟林靖文差不多的年轻人和一个年轻女子。
青阳子师徒识趣地自去寻找林忠,林靖文转过身来扫了那两年轻人一眼,有些恼怒地对韩月容说道:“丫头,你好像到哪儿都能交到朋友啊!以前招呼都不打就把那朵拐到高山去,现在一次带回两个。不错,有进步。那下次呢,你是不是要带回三个人来?”
韩月容一听,把手上的东西丢给身边的人,跑到林靖文身边拉着他的胳膊好一阵撒娇:“哥哥,什么叫人家拐回那朵,那朵是人家的朋友嘛,当然要带回家一起玩了。他们兄妹两个也是人家的朋友,人家这不是带回来给哥哥看了吗?哥哥,不要生气了,好嘛,不要生月容的气了。”
那两个年轻男女上前对林靖文拱手道:“官人比必埋怨韩小姐了,在下和妹妹是在街上跟韩小姐认识的,听韩小姐说起官人是华亭著名的林家庄园之主,在下兄妹一时好奇,也就不请自来。却是在下兄妹冒昧,还请官人不要怪罪韩小姐才是。”
那朵也上前禀报道:“主公,确是这两兄妹主动提出跟三小姐回来的,三小姐素来好客,也就没有拒绝。”
那边两兄妹顿时惊呆了,这小姑娘称呼眼前的官人什么?主公?‘主公’一词好象不是常用的称呼吧,还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说出来的,这是怎么回事?
林靖文看到两兄妹的神色,也是一呆,此去中原特别是汴京,终比不得林家自己的领土,这称呼是要改一改了,等下就把这件事吩咐下去。冲着那两兄妹一拱手,林靖文说道:“两位肯来我庄园便是贵客,在下何怪之有?在下林靖文,此间林家庄的主人,不知两位贵客高姓大名?”
那年轻男子放下心中的疑惑,还了一礼,道:“在下郑之原,草字本亭,这是舍妹。家姑母乃是当今皇后,家父讳坤德,家祖讳绅,乃是当今国丈。”古人就是这样,说不上两句话就先把家门抬出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身份地位似的。
原来是皇亲国戚来的,郑皇后?怎么没听过?林靖文到现在也就听说过孟贵妃和刘贵妃,赵构生母韦贵妃他也是知道的,后世有个很出名的柔福帝姬,她的母亲是王贵妃,至于这郑皇后他还真没听说过。不过既然是皇后,想必这郑家应该很是威风才对,却看郑之原兄妹连个护卫下人都没带,怎么也不象是有威风的样子。
不过怎么说都是皇后的亲侄子,林靖文不敢怠慢,连忙说道:“原来是郑大公子架到,林某有失远迎,真是罪过,还望公子别怪罪才是。”又吩咐身旁的属下:“吩咐下去,备上上好宴席,我要款待郑公子和郑小姐。”
“郑公子,郑小姐,这边请,我等去客厅奉茶。”
郑之原却是拒绝了,道:“之原此来两浙只是走访朋友,却是马上就要回京了,明天一早就走,大官人的好意之原心领,却是无福消受了。另外,大官人称呼之原表字即可,也不用公子公子地称呼。未知大官人何字?”
林靖文一愣,字?他哪儿来的字?也从没想过要取字。只好答道:“家父早亡,未及为林某加冠取字,是以林某却是未有表字。本亭称呼林某名讳便可。”
连字都没有?现在的人稍微有点地位或者是识得几个字的都会给自己取个字,而且一般都是请长辈或者是有身份的人帮忙取字,这样才显得自己是有身份的,没字的人都是些贩夫走卒之类的贫贱之人,一般上不得台面。
林靖文本来准备好了,他以为郑氏兄妹一听说他没字肯定会很快就不屑而去,至少也会鄙视一番。没想到的是,这郑氏兄妹连一点瞧不起他的意思都没有,至少是表面上没有瞧不起他,面色丝毫不改。
郑之原甚至很热情地劝说道:“大官人还是请人帮忙取个字才是,听说林家跟松江上下官吏相熟,请华亭黄知县或者是松江颜知府帮忙取个表字应该不难,有字才好出外行走,这一点大官人还得好生注意。”
林靖文当然不会说自己是不屑于取字,听了郑之原的劝也只是唯诺称是,心里却实在没当回事,只是笑道:“此事林某自会注意。本亭适才曾言明日即起程回京?”
“是的,我兄妹出来访友也有将近四个月,恐家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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