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嘻嘻!”
“让你去玩就是哥哥好,不让你去就是哥哥坏死了,你真是”
旁边一声咳嗽声传来,林靖文转头望去,原来是韩玉容,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包得象熊一样的女子,竟然是郑六娘。
此时的韩玉容脸带不豫之色,不过不是冲着林大官人去的,而是冲着韩小姑娘。韩玉容冷着脸冲小姑娘训斥道:“你还不站好,要抱着你哥哥到什么时候?一个姑娘家怎的如此不知廉耻,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跟一个男子搂搂抱抱地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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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吓得一缩脖子,连忙从林靖文怀里出来,乖乖地站到一边,却嘀咕道:“不就是抱了下哥哥吗?怎么还跟廉耻扯上了?哼,我知道。你肯定是吃醋了,哼哼!”韩玉容听得气结,杏目圆瞪地看着小姑娘,准备教训她一顿,小姑娘正看着她的脸色呢,见状吓得直躲到林大官人背后去。
林靖文自然是要为自己疼爱的妹妹解围的,这时却高兴地招呼韩玉容:“娘子怎地也来了,安东苦寒,娘子还是在庆州等候便是,若是受不住如此苦寒伤了身子该如何是好。”
韩玉容福了福身。“却不劳官人挂念,奴家身子尚好,尚受得安东的天气。”却是不好再继续叱责小姑娘了。
郑六娘这时也对林靖文福了一福,道:“见过大官人。”
林靖文冲她点了点头“嗯,郑小姐也来了。你哥哥没事,活蹦乱跳的,目前正在帮我清点安东府库户口,回头你就能见到他。”
“如此小女子就放心了,谢过大官人。”
一行人回到安东城。林靖文下令穷搜安东府地时候属下查抄了不少为恶的异族富人豪强的家,清出了不少府邸。孙泽他们却是选了一家最大最气派地献给了林靖文,林靖文也就接受了,作为安东的林府。
却不说韩玉容三女如何安置,林靖文将她们送去林府便回府衙议事。
王散等人却是早就等在这里了,不过现在却是由郑之原向林靖文禀报。
郑之原这些时日着实吃了些苦头,他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从来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哪里有过一星半点的辛苦。不过自从被林靖文强到军中之后,清点辎重记录文书的确不是体力活,但也绝对算不上轻松,两万余大军每日地消耗还有大军征战所需的物资军械。这些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清点计算的——先不说这些,就是每日行军就让这个公子哥吃够了苦头,其他兵士很少能捞到车坐的,大多是步行。那多为了照顾郑之原特意允许他坐在车里,但就是这样这个公子哥也受不了。
不说生活上的每件事都要他亲力亲为,军中这么艰苦的条件可把他给郁闷坏了。早先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生活。那朵给他安排有独立的大帐,可这个家伙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安营扎帐,好容易等兵士帮忙扎好营帐吧,怎么布置他也是不知道——吃饭不用人教,穿衣也能对付,可洗衣叠被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更重要的是,这个家伙已经享受掼了,现在落差这么大,他完全受不了。
不过三日,这家伙就造反了,死活不干,哭着喊着要回庆州,态度那叫一个坚决。
不过那朵一句话都没跟他说,只是将他带到军法处,问军法官:“这个军官要回庆州,你告诉他现在回去会怎么样。”
“若无军令在身的话,现在回去当按畏敌不前以及临阵脱逃论处,按照主公在政和六年颁布的五赏五罚令,当斩,家中男丁贬为奴隶,女子充作官妓。”
郑之原听得脸色泛白,不说要斩他,就是他地家人,男丁为奴女子为妓,他完全有理由相信林靖文真的会派人去中原将他地家人抓来行刑。再说,他的妹妹六娘可还在庆州呢,要是成为官妓那该是多么悲惨的事。
也不用那朵再说什么,郑之原完全打消了回庆州的念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是不会跟那朵说什么他不是林家的人之类的废话的,也只能苦苦忍受那些前所未有的辛苦。
没想到,艰苦的环境不仅能折磨人,更加是锻炼人的好方法。郑之原坚持下来之后,不但将烦琐地辎重清点统计得一丝不错,更是将诸多事务安排得井井有条,他的才能渐渐表现出来,却是统筹管理的一把好手。
此时他已经被林靖文内定为安东府知府,现在是暂代,只能他通过官府的国文、律法、术数考核并立下足够功勋成为文士便正式转正。林家治下政治大学堂培养小吏,官员则是由小吏升迁而来,不为吏者不可为官,不过,文士是可以被总理院议政会议或主公直接提拔为官地。
现在,这位刚刚走马上任的代知府开始向林靖文禀报安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