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徐艺一屁股坐在白衣女人对面,把桌上剩下的红酒都打开了。
徐艺一口气喝下一瓶,刚要举起另外一瓶,白衣女人伸手握住了酒瓶。
白衣女人说:“红酒不是这么喝的。”
徐艺掰开她的手:“对不起,我我我们认识吗?”
白衣女人说:“不认识,但我知道你在找你爱的人。”
“爱人?哪里有你你你爱爱爱的人?没没没有。”
“一辈子的爱人没有,一阵子的爱人,可到处都是。”
“一阵子的爱爱爱人?你你你说话真真有意思,很深刻。好,说得好好好。为了你你这句话话,今天我我我请客,我们一醉方方方休。”
“一醉能方休吗?”
“那那我们就不管方方方不方休,先喝了这这杯再再再说,反反反正今天我我请客,你不要跟跟我争,我我是男人,我有钱,我我我有有的是钱,我我我包你”“你包我?”
徐艺连忙大着舌头道歉:“对对对不起,我说我包你喝酒喝个够对对对不起。”
“你紧张什么?你真有意思,跟你开玩笑的,你看你,酒都喝到衣服上了,来,我帮你擦擦。”白衣女人帮着徐艺用纸巾擦着,动作温柔。
徐艺慌张地躲着:“谢谢,我我我自己来。”
白衣女人停下来,温柔地说:“别紧张,男人一定要从容、淡定、放松,否则没有魅力。你爱的人叫什么?”
“曾曾曾真。不过没没用了,我被被拒拒拒绝了,你怎么了,挺挺挺漂亮的不会也也也失失恋了吧?”
白衣女人嫣然一笑:“咱能不能不说了?喝酒。”
徐艺举起酒瓶:“喝酒,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相逢何必曾相识。我叫什么名字,不重要吧?”
“重要不重要?你不说,就算了。来,我们干干干干杯。”说着,徐艺拿起酒瓶和白衣女人碰了一下,一口气喝了下去。
这一猛灌,徐艺彻底醉了,情绪开始不受控制地哭了起来,头附在桌子上越哭越伤心。
白衣女人摸了摸徐艺的头,叹息道:“想不到这个世界还有你这么重感情的男人,佩服,来,喝酒。”
徐艺含着眼泪,也分不清自己在做什么,只机械地往自己嘴里灌着酒。他的头突然重重地叩在桌子上。
酒店走廊上空荡荡的。
徐艺的重量全部依靠在白衣女人身上,都不知道是被她拖着还是架着上了房间的。她把这个醉鬼平摊在床上,一边香息娇喘一边俯视着那张因饮酒过量而面色发青的脸,她觉得那张脸不仅长相俊朗而且惹人怜爱。
她先把他的皮鞋脱掉,然后开始脱他的衣服,就在她要解开他的裤带的时候,徐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不不不要我还没没没有正式向你求求求婚哩,我要证证明我我我是真真真的爱你。”
白衣女人一笑,温柔地依偎着他的裸体,忘情地与徐艺抱吻起来。
徐艺紧紧地搂抱着她,呢喃着说:“曾真,你真好,我真的爱你,我好爱你,我我我真的爱爱死你了,宝贝儿。”
白衣女人一听,生气地一把推开徐艺,她坐在床上,从手提包里拿出香烟和火机。
突然离开温柔怀抱的徐艺像个孩子一样又哭起来:“曾真,你干嘛?你你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然后哭着哭着,竟慢慢地睡了过去。
白衣女人看着徐艺的样子,一口一口地把嘴里的香烟喷到他的脸上。
迷蒙中的徐艺本能地摇头躲避着那一缕一缕烟雾,眉毛鼻子嘴唇也跟着不停地抽动,竟使自己的脸更加生动起来。白衣女人怜悯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那个女孩子把你害成这样,真让人心疼。可是,这个世界又有谁心疼我呀?我费了这么大的劲儿,原来只是那个女孩子的替代品和赝品。干嘛要那么痴情呢?在这个世界上,谁还这么痴情?不,这个世界只需要赝品。”她把香烟在烟灰缸里拧灭,然后把身体滑下来,重新紧紧地抱住徐艺。
就在徐艺在酒吧里买醉的时候,张仲平回到了家里。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家门,把鞋放进鞋柜,穿着拖鞋经过客厅,突然惊讶地发现地上被摔碎的花瓶,残渣碎落一地也没有收拾。
张仲平站在那儿看着地上被打碎的花瓶,心里隐约有些不安。他蹑手蹑脚地走进主卧,发现唐雯早已睡下。他在徐艺用的浴室里洗好澡,重新悄悄地返回了安安静静的主卧。
唐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张仲平轻轻地上床,临关灯前将手机调到震动上。张仲平低声呼唤了几声唐雯,见没有回应,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关了灯睡觉。
黑暗中,唐雯的眼睛慢慢地睁开了,两行泪水悄悄涌出,她不敢动,脑子里一片蜂鸣似的嗡嗡声,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