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金秋“上海走进汉堡”形象推介活动,报纸、广播、电视都作了报道,汉堡上海周使得德国的这一港口城市,洋溢着浓烈的东方风情。尤其是9月18日的晚上,宽大高敞的汉堡会议中心第一大厅举行的大型文艺晚会“上海之夜”蓝色畅想,更把这一活动推向了高xdx潮。
我作为作家团的一员,自始至终参加了全部活动,也参加了文学演讲座谈,在完成了任务以后,顺访了北欧的瑞典和法国的巴黎,沿途所见所闻,感触颇多。其中有关文学艺术部分,小记如下。
海涅呆在广场上
汉堡市中心的市政厅广场,搭起了高大的舞台,悬挂着一只只硕大的红灯笼,上海来的各个艺术门类的演员们,就在舞台上进行演出。那一个个颇具东方色彩的节目,吸引了不少汉堡市民。就是在初到那天的霏霏细雨中,人们还撑着伞,兴味浓郁地观看着。不时爆发出一阵阵热烈的掌声,相形之下,舞台后侧的一座雕像,却被委屈地冷落在那里。任凭凄风冷雨洗刷。
这会是谁呢?
乍看之下,他的形象很像是一个东方人,歪着肩膀,身上穿着一件长衫。那神态令人怜悯。细细端详,又有些像日本动画电视剧中的一休。
及至走近了一读碑上的文字,我才吃惊地发现,这是海涅!海涅,这位马克思的好友,巴尔扎克、雨果的同时代人,怎么会是这副模样呢?想必是今日的艺术家对他的理解罢。
我也没见过海涅,我记忆中的海涅不过是印在长诗德国,一个冬天的童话前的画像,和各种文学辞典上的肖像。也许因为海涅的晚年多病,长期卧床形成的病态,也许年轻的海涅在汉堡经商时有过一段失败的经历吧,他的国人才把他雕塑成眼前的这个样子。
在和经营出色的甘斯克出版集团座谈时,我忍不住提出了一个问题:出版社现在还印海涅的诗吗?德国的读者还读海涅吗?
接待我们的德国地理杂志一位副主编告诉我们,海涅是我们崇敬的诗人,不过今天的读者尤其是年轻的读者不再读他的诗歌,我们也好多年没印过他的诗了。
有趣的是,第二天晚上,在和汉堡的文学爱好者们座谈时,一位五十多岁的女士在我谈及这一话题时,十分明确地说,这位出版社负责人的回答是不对的,就在为准备今晚这个座谈发言时的昨天晚上,我还又一次翻读了海涅的诗歌。
我忽然之间感到,广场上的海涅,不再是孤独的了。他在当代德国,多少还是有些知音的。
斯德哥尔摩市政厅
这个市政厅可出名了,凡是到瑞典首都来的客人,几乎都要来参观这个市政厅。尤其是从中国来的旅游者,来的就更多了,市政厅的介绍文字中,还专门备有详尽的中文资料。足可见中国人来的之多。要知道,在欧洲特别是北欧,很多著名的旅游点,都见不到中文的简单介绍。
据说这是因为市政厅的建筑古老别致,据说登上市政厅的塔巅可以俯视整个斯市的风光,据说市政厅里面的金厅和蓝厅闻名遐迩。不过我却感到,这只不过是在解说词里面说说而已。这么多的人慕名而来,不是为了这幢红砖的楼房里面蜂窝状的建筑风格,也不是为了一睹名为蓝厅实为红砖厅的大厅,而是因为诺贝尔奖经常在这里颁发。
作为一个瑞典人,诺贝尔为他的国家作出了难以估价的贡献。年年深秋时节,全世界的目光都关注着这里,等待着诺贝尔奖的公布,随着一个一个奖项的宣布,遂而又开始一项项的颁奖活动,引得全世界的媒体跟踪报道,掀起一个接一个的高xdx潮。使得世界各地的人们议论纷纷。
就冲这一点,诺贝尔也是一位历史伟人,功不可没。
在斯市逗留的短短三天时间里,我们三次来到市政厅,恐怕也是受这种情结的影响。
头一次是抵达斯德哥尔摩的当晚,我们驱车来到波罗的海边上,冒着寒冷和刮得很大的风,远眺市政厅的雄姿。
第二天我们来参观市政厅,颁奖大厅不开放,我们只能登上市政厅的塔巅,眺望明丽秋阳下远远近近醉人的斯市风光。并不觉得冤枉。
第三天候准了时间前来,我们发现,参观的客人们出奇地多。其中至少一半是中国人!有瑞典语介绍,有英语介绍,没有汉语介绍。不过没关系,每一位中国游客的手里都拿着一张翻译成中文的文字介绍。我们进门时忘了拿,参观结束了,还特意绕到前门去取了一份。
可见中国人诺贝尔情结之浓厚。
斯德哥尔摩人问我,你知道诺贝尔奖里面为什么没有数学奖吗?
我摇头。
你没听说,这是因为诺贝尔的一位情敌是数学家吗?
没听说过,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又不可能呢?你们中国人,总喜欢把人神化。一个人做了好事,大好事,那就什么都好。比如你们说诺贝尔把毕生赚的钱都拿来做了奖金,其实并非如此。
其实是什么样呢?
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把一个伟人也作为普通人看待。
也许这并非无道理。
莫奈故居
莫奈故居不在我们原先计划的行程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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