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义,她又不急着奋斗人生,那也就没必要刻意去提前了。
做小孩子也做小孩子的好处嘛。
比如和林老爷子下棋时耍赖,都会被外婆护着,长大了可就没这个好处了。
“小玖她和我下棋就从不耍赖。”林老爷子气道。
方锦荣笑嘻嘻地道,“那是因为耍赖的人是您嘛。”
“……哼。”林老爷子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了,一扭头哼哼。
且看苍天绕过谁,方锦荣依旧没心没肺地收了棋盘上的棋子,然后冲外公眨了眨眼,“您……还来啊?”
“……来就来,但这盘不准耍赖。”
林老爷子也是个臭棋篓子,但一般人敬重他和他下都战战兢兢的,妻子路淑媛倒是善棋,但水平太高,林老爷子没好意思总是被妻子虐,之前还有林玖这个孙女陪他下,就算他耍赖也让了权当尊老。但碰上方锦荣,只有被她耍赖的份。
“那……可不一定哦。”方锦荣拖长了音道,林老爷子又是一撸袖子,准备开杀。
年关将至,林家人都齐聚一堂,共享天伦之乐,几位林家舅舅和林老爷子在书房商谈着小舅舅林栩过年后荣升的事。
路淑媛在厨房指挥着年夜饭,孩子们一年就回来聚这一次,自然要弄丰盛有心意些。
几个妯娌也凑在一起聊天,偶尔聊一下儿女,或者哪家又出了什么事,能于林家结亲的,家世也都低不到哪去,她们口中的逸闻放在外头可就是大事了。
最热闹的当属小辈这堆了,平素在学校里因为林家的身份都端着谨言慎行,谦和得体,但到了堂兄弟姐妹这里,就放开了,
尤其是在玩牌输了以后。
“为什么又是我输?”林慕欲哭无泪地道,他脸上贴满了纸条,在一众年龄相仿的少年女孩中尤为明显,其他人还只是贴了几张纸条,而且神情淡定。
神情当然淡定了,最丢脸的人又不是他们。
“哈哈哈——”坐在林慕对面的方锦荣笑得很猖狂,跟她玩牌,她上一世可是美国知名大学的数学教授,玩的就是数字规则。
林家并不约束玩牌这种游戏,只是禁止赌博而已,不赌博那就只好恶作剧了。
这边的热闹一点也没有打扰到在院子里提笔写春联的林玖,她努力学了这么久,还是练出了些许风骨来,林老爷子也有意让她写几幅,挂上去既是福气,也是能向老战友他们炫耀的。
写完后,林玖舒了一口气,林老爷子和几个叔伯也结束了谈话,走到院子这里,过去看了看林玖的字,
“写的好。”林老爷子亲口夸奖道,其他几个叔伯也都含着笑意赞了一声,也不全是迎合老爷子,以林玖这样的稚龄,能写出这样一手好字,已是很不容易了。他们也听说了林玖假期里来这坚持学武术,还有其他东西的事,单就这份坚持和毅力,也是林家第三代中出类拔萃的了。
看到林家后继有人,子孙后辈有出息,身为林家人自然高兴。
林玖的父亲尤为骄傲,比起事业上的成功,儿女的出色更令他高兴。
这时,他们都听到了屋里传来孩子们热闹的笑声,几个叔伯也是有些惊讶,因为笑声还有属于他们孩子的,自家孩子是什么性子,骄傲是骄傲,但似乎和活泼没什么关系。
“走,看看他们在玩什么。”林老爷子摸了摸胡子道。
进了这亭子,徐碧君才发现里面已经有人了,白衣男子和黄衫女子在亭中对弈,守候在旁边的都是些面容普通却并不简单的侍卫侍女。
“外面雨大,小生途经此地,进来一避,叨扰了各位。”徐碧君微微拱手道了一下,那对弈的两人却好似没有听见她的话,仍然专心下着棋,立在角上的侍卫侍女也不言不语。
徐碧君摸了摸鼻子,并没有因为被怠慢而有什么不悦。
她找了个靠近台阶处的地方坐下,理了理被雨水弄得狼狈的衣衫,好在她准备充足,里面裹了几件衣衫,即便被雨水打湿了,也丝毫不显她女儿身形。
徐碧君抬头望了一眼外面的雨,看来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百无聊赖之下,徐碧君便瞥向了亭中央的棋盘还有下棋的两人。
棋局下得妙,看得徐碧君忍不住入了迷,心里也跟百爪挠心一般。
最后一子定生死。
萧约叹道:“我输了。”
锦荣抿唇一笑,“还是老师教的好。”
想起当初因为是个臭棋篓子而被萧约狠虐的日子,萧约这个疯子说什么连个琴棋书画都不会还敢称作他的学生,气得锦荣差点没把他给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