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人的名字都觉得头痛。
威胁她?他还嫩了点。
连罢月和素萦那两个在政治权力中滚大的女人,她都不放在眼中,还会怕了他——临老九?!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过是拿我当幌子,要骆舫游对你彻底死心。结果呢?如愿了吗?”
结果他还不知,可他心里自有盘算。
她不是说只要他娶妻,她就对他彻底死心吗?现在他已放下话来,要娶革嫫第一女子,他的斜日女主。
这回骆舫游那家伙说什么也该死心了吧!
他正寻思着,忽感门外传来别样的气息。像极了每回骆舫游靠近他时,他的身体不由自主感觉到的压迫感。
莫非,她来了?
“九爷”
临守身气喘吁吁地从门外走了进来,见着他,临老九心头“咯噔”一声落下了,还好不是她还好。
往日他只是不想见到她,今日他有点怕见到她。
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就是有点怕见到她得知他要娶斜日女主后的反应。这本是他的计划,可当真执行起来,他又有点茫然,不知所措了。
真他娘的窝囊透顶!
临守身可不管九爷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只知道他那满腹的心思都被九爷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打乱了。
“九爷,您要娶斜日女主是不是?这可万万使不得啊!斜日女主那可是个厉害的角色,娶了她进门,那咱们临家上下还有好日子过吗?所以九爷您”说着说着临守身忽然消声了。
说话之前,尤其是在说别人坏话之前务必要看清形势。人家正主正坐在里头呢!你当着人家的面把人家说得跟母老虎似的,好似一进了临家的大门,临家上下皆会死于非命。这谈话的主题若是寻常姑娘也就算了,临守身话里的女子可是革嫫最有权势,也是最有手腕的女人啊!随便吹口气就能吹走临家上下的几百条人命。
如果单为了赌口气,斜日还真想嫁进临家,看看是否会闹个人仰马翻。
可惜她不能,谁让她早已名花有主了呢!不巧的是那个主还和与临老九纠缠不清的那位骆舫游有着近亲关系。
革嫫纷繁复杂的政权斗争都没有这场感情战役来得乱。
还有更乱的呢!
临守身怯生生地绕过斜日女主凑到临老九身旁小心翼翼地吐出几个字:“她来了。”
“是,她是来了。”临老九在朝堂上向斜日女主求亲之时就已准备好被她追着打了。
“我是说”临守身急得直跺脚“‘她’来了。”
“是她来了嘛!”人就在这儿,谁都见着了。
“我是说‘她’!她——”
临守身指了指门口,恰巧那个她款款而来——
她来了!她来了!她真的来了!
见到她,临老九的第一反应是往后退,一直退到斜日女主的身后,恨不能躲得无影无踪才好。
被他拉做挡箭牌的斜日女主不肖地睨着他——瞧临老九那点出息,敢做怎不敢当啊?
“骆舫游拜见女主。”
一声拜见唤回了斜日女主的注意力,她发现自己错了。
上回只是远远地看见骆舫游与临老九纠缠在一起,这回近距离相望,再加上刚刚的那声拜见,让斜日女主明白自己看错了一件事。
骆舫游是她,不是他。
虽做男装打扮,但瞧眉眼形容,绝对是地地道道的女儿家。斜日女主点点头,开始明白临老九拖她下水的真正目的了,扶骆舫游起身,斜日女主含笑叹道:“原来骆家舫游是位姑娘啊!”甩开那个牵着她紫色长袍的人,斜日女主不遗余力地将临老九推到倒霉第一线“我瞧着二位像是有事要谈的样子,我先行离去了。”
“我们没什么要谈的,还是以公事为重!公事为重啊!”再多的借口,临老九也只能望袍兴叹,斜日女主已然抛弃了他。
屋檐之下,房舍之中他微抬着眼瞟了瞟骆舫游,显然人家并没有瞧他,她自有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