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0二天还有研讨会, 需要早起赶回杭州,木兰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心有愧疚, 于是决定早点起来给陆熠辰做顿早餐,安慰他一下。
刚刚五点,窗外渐生鸟鸣,叽叽咕咕,木兰便在这清幽晨光里爬起来,洗漱了,一边拢头发一边下楼。
没想到, 陆熠辰却比她起的更早,此刻立在桌案前,正在练字。
此刻身影挺拔如渊渟岳峙,修长手指执毛笔,别有一种好看。
木兰平常都是见他写钢笔字, 用毛笔还是头一回。
走近了,陆熠辰转过身来, 笑道:“早。”
说完用左手牵住她的手。
木兰定睛看陆熠辰面前的宣纸。
“不如休去, 最是少人行。”
他的字,清拔俊逸, 字如其人, 水平比她高的多。
最后一勾,收笔, 陆熠辰将笔搁在笔架上,腾出手来拥抱她。
木兰柔声:“我还要给你煮粥呢, 一会来不及了。”
陆熠辰却不放开,异想天开的说:
“我们别走了吧,就在这常住吧,我写字你做饭,红袖添香好不好?”
知道他是玩笑话,于是木兰也顺着他:
“好,我们就提前在这养老呗,不过养老也得吃饭啊,你这里有没有食材?”
陆熠辰终于松开她:“有,冰箱里有些冷冻的东西。”
木兰转身去冰箱翻找,找到一只鸡,决定做个鸡丝粥。
洗净了米,鸡肉在微波炉里解冻,米下锅开始煮粥。
木兰洗了手,又回到陆熠辰身旁去,看他已经写了0二篇字。
毛笔尖在砚台里染上浓重的黑。
木兰认得那方砚台,之前0一次来的时候,这方砚台是放在门外雨廊下,砚台是黑色砣矶石,很重,触手光滑细腻,只是细看之下,边缘上一丝细小裂纹。
陆熠辰看她触摸那处瑕疵,说:
“在我小的时候砚台上就有那块伤,恐怕是我哪个舅舅弄坏的了。”
木兰语气可惜:“这怕是个古董,怎么不收起来,还日常用着。”
陆熠辰写完了字,将毛笔投入笔洗,淡笑回忆:
“清末的东西,算不上什么古董,我姥爷说,一件东西就是要物尽其用才算爱物。”
说着伸手抚那砚台:
“这方砚台经过千百次的打磨雕琢,不是用来束之高阁,而是用来盛墨,用旧用坏都算寿终正寝,不枉为一尊砚台,并不可惜。”
“对了。”
陆熠辰忽而想起一件事,引着木兰去自己卧室:
“你来看看这个。”
木兰走进来,0一个入眼的,就是墙上的画。
竹影苍翠,是她题字的那幅画。
一支一叶总关情,如今看看倒觉寓意深刻。
她不好意思起来:“我写的这么幼稚,你还挂起来,让人见笑啊。”
陆熠辰不认同她:“我觉得很好啊。”
木兰甜甜的切了一声:“爱屋及乌,小心连审美也变差了呦。”
陆熠辰却仔细端详她,看了一会,才说:
“不会啊,我审美这不是很好吗?”
木兰被他给瞧的难为情了,一扭身跑去了厨房:“不和你瞎混,粥要好了。”
吃过早饭,司机来了,送两人去杭州。
陆熠辰白天开会,木兰四处闲逛,在商场给陆熠辰买了一条领带,顺便去一家店取礼服。
陆熠辰说要带她参加一个艺术酒会,酒会是美国艺术家艾米丽举办的,艾米丽是美国的行为艺术家,也是顾长安的朋友,原本应该是顾长安去捧场,可是远在法国的挚友岳明珠病危,顾长安和岳晴歌赶去法国探望,陆熠辰便代为前去。
木兰说自己不懂艺术,可陆熠辰非要带上她。
木兰走进店里,报上陆熠辰的名字,店长双手捧一个不小的礼盒,这样的礼服,是没有价签的。
木兰不知道捧在手里的又是怎么一份贵重,不过想也明白,知道了也是平白被那数字吓的心惊肉跳。
华丽金贵的裙子,大部分只穿一次,然后就成了美丽的收藏,木兰不太喜欢这种靡费,但是陆熠辰是好心,想必款式也是他亲自定下,裙子背后是关心与在意,又让人无法拒绝。
下午陆熠辰开完会和她汇合一起吃了个晚饭,然后两人回到了南州。
江亦茹满以为这一次投资能赚个盆满钵满,然而没想到是跳去了别人的圈套。
她签的那份合同有问题,那一百多条内容的附件里藏着陷阱,生生让她那近一个亿的投资全打了水漂。
季国礼看着蓬头乱发的江亦茹,气的直打颤,终究没忍住,一巴掌打了过去:
“败家娘们!供你好吃好喝做阔太太还不足,活活败没老子一个亿,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就挥手就又是一巴掌。
江亦茹已经被打的跌坐在地,吓得浑身发抖,季国礼又是人高马大,只怕由着他打,会被生生打死。
她尝过那种可怕的滋味。
心里深处,有一个地方,喀嚓一声裂出一条缝,一种被尘封了二十多年的恐惧蔓延出来,和眼前的一切重合,那恐惧迅速的吞噬了她。
她崩溃的捂住了头,窝在地板上尖叫不止。
“你鬼叫什么?”
季国礼被她尖叫的心烦,更加暴怒,抬脚就要踢人。
此时一个身影从楼上猛冲下来,直接扑在了江亦茹身上,护住了江亦茹。
是季澄。
季澄挡在母亲身前,目光坚定看着暴怒的父亲:
“你要不先打死我。”
季国礼虽然脾气暴躁,但是面前是自己亲生儿子,脚哪里踢得下去,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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