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住了。
“朝堂上的事情,你掺和这么多,对你有什么好处?”
“所以说对我没什么好处,但是我现在独自一个人在京城里,总得为自己的父兄谋条后路吧,再说了,公公,你认识我这么长时间了,应该也知道我的脾气秉性,我纯粹是好奇病情,那个姓孙的那个德行,光是瞧了就让人心中厌烦,他要是真的翘辫子了,我绝对会放挂鞭给他庆祝一下!没准还得找个秧歌队去他坟头蹦迪啥的。”
听到这最后一句话,林又棠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自带这个小丫头片子之前病好了之后,嘴里经常会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话来,起初,他还并未放在心上。
但现在看来,洛青之所以性情大变,恐怕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有不少的牵扯。
只不过眼下并不是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
他淡淡的转头看了一眼洛青,随后继续开口说道。
“刑部尚书犯案的事情已经办上钉钉了,现在马上就要过年了,朝中那些大臣的意思是让他们家安安稳稳的过个好年,这件事情等到明年开春再详细商议。你也知道刑部尚书位置至关重要,朝中许多大事小情都要通过刑部来料理,那些人一旦失去了这个左膀右臂,势必会引起反扑,等到那个时候,我们的安生日子也就到头了。”
林又棠非常难得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而洛青听了这番言论,禁不住咋办了两下自己的小嘴,一脸的无可奈何。
其实早在一开始的时候,她就知道朝堂上的这些人绝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孙家倒台,毕竟刑部尚书的位置一旦空缺,就会引来不少人相争,到时候恐怕会血流成河。
更何况,现在朝堂上的局势还不算明亮,有许多大臣选择明哲保身根本就不愿意涉及党争,一旦出现纰漏,这些未涉及党争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冲在最前面的炮灰。
要是连这些真心实意为了朝廷着想的人都没落到什么好下场,那其他人又会如何?
想到了这一点,洛青心里更是想不明白了。
如果说之前的时候,她一直以为他父亲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这个死太监的手里,所以后来才会招来险些灭族之祸。
可是现在看着这个死太监的行事作风,他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以权谋私,为一己之力坑害他人的人啊!
难不成这背后还有什么隐情?
洛青心里头正想着禁不住皱起眉头。
而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悉悉簌簌的脚步声。
现在的时间已至深夜,外头伸手不见五指。
尤其是天寒地冻的,就连平日里她养的那只小狼崽子都不愿动弹。
家里的下人更不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偷听主人家谈话。
这么一一排除之后,这门外站着的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也就基本上见分晓了。
洛青在开门声响起来的一瞬间,就连人抱着枕头,直接躲到了软榻后头,而一把钢刀直愣愣的看在了刚才她坐着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