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熟悉的女演员今天才进组,看见景黎后马上招呼她。
景黎走过去,对方问:“伤怎么样了?严重吗?”
一群人闻声都看了过来,见是景黎,都一如既往朝她客气的点头打招呼。景黎微一笑,朝他们点点头,眼神和边秦交叉而过时,她勾了勾唇角,随后回道:“不严重。”
那个女演员问:“真的?我听别人讲的,那么重一个架子,好死不死往你那儿倒,当时听得我心惊胆战的。”
人太多了,传出去怕新闻会乱写。这两天网上估计都会是那场晚会的消息,景黎不想自己私人的事再去凑热闹了。伤已经过了几天,要这时候还折腾出新闻,那就别人说你炒作你也有理说不清了。
是以她随口说:“没事,就是还有点疼,过几天消炎了应该就好了。”
其他人闻言大多脸色晦涩不明,也不知该说什么“景黎”这两个字虽说个个如雷贯耳,但未必都合作过,不太熟,也就没什么好说的,就都和前几天一样,提到了就关心一句就过了。
景黎也不在意。
几辆车开过来了,其中一辆是制片人的,景黎和制片人是熟人,就上了他的车,和刚刚说话的女演员龚新语坐在中间,后面还上来好几个人,边秦也上这辆车,在副驾驶座。
上了车后,边秦瞥了后面一眼,把还没抽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制片人在景黎受伤那天回酒店后就去她那儿一趟了,但那时她去医院还没回来,就没问到。后面这几天没在,刚刚又去开车,也没听见景黎说伤的事,路上就想起来问了她情况。
景黎摇摇头,轻描淡写的一笔带了过去。
制片人却说:“有事要说啊。”
她唇边一扬:“当然,能放假我跟你客气。”
车内人一哄笑开。
制片人也笑了,却调侃她:“向来敬业的人说这话,水分太满了。”
景黎微微笑了下,抬头朝前面看去,余光瞥见副驾驶座的边秦唇边扯起一角,不知在笑什么。
制片人也感觉边秦在笑,就转头问他:“是吧?景黎说这话,没人信。”
边秦没说其他,只“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景黎自然知道边秦和她在拍这部戏之前完全不认识,问他,他也只能敷衍一声。
想了想后,她无声失笑,没关系了,他们已经越来越熟了。
说话间,车子渐渐划入星光闪烁的夜色里,路旁憧憧树影撞入车厢,呈各色各样的黑灰色片状,像胶片转动后投放出来的老旧影像,莫名给人带来一份如同置身电影院的安然寂静,舒服得不行。
景黎是有些困的,很少搭话,只在别人时不时问她话时回个两句。
过了会儿,她无所事事的看了眼前面,边秦一边和制片人在聊工作上的事,一边开了车载蓝牙在选歌,手机划了几下后,似乎没什么想听的。
景黎靠上前面座椅,边秦听到一点声响,偏头看她。
她看着他说:“没有想听的?那我点了。”
边秦眉头挑了下,扯了扯唇角。
景黎点了首老歌,老旧缓慢的抒情旋律溢满车厢时,一时间把谈话的人都勾了回来。
制片人回忆说:“这歌是零几年,我当时那公司出的当时卖得很火,别说,还是以前的歌有情调。”
景黎身旁的龚新语调侃:“有代沟啊,零几年我们还小呢。”
制片人愣了愣,回神后笑骂:“拉倒吧你。”
一车人笑开。
龚新语偏头问景黎:“是吧,那时候才几岁?”
景黎想了想:“也不小了,读中学,男孩女孩抄歌词表白呢。”
一群人纷纷边又笑了起来边看向她。
景黎淡定的回看了一圈,表示:“我好像是没有,我懒,但别搞得你们多纯似的,都是狼。”
制片人拍着方向盘大笑,连带着副驾驶座的人眼中也浮起笑意,隐隐从后视镜里瞥了后座一眼。
有人兴致高昂,一个个质问下来,还真是都不纯呢。最后到了前面驾驶室里的人,制片人孩子都多大了,就没人去逗,转而剩下了边秦。
边秦悠哉悠哉的听完圈内明星们各色各样的料,等到别人盯上他时,他的手搭在车窗上,手指悠闲的轻扣着,淡定的说:“不记得了。”
众人:“”回神后后面的人一叠声的不甘心,都知道他显然是不愿意说,腹黑啊!
但虽嚷嚷着,众人却又都明白,在这个圈子,要杜绝绯闻,简言慎行是第一。
难怪人家一身清爽从无负面,拒绝绯闻从聊天做起学习了学习了。
别人讲话时,景黎靠在宽大舒适的座椅里,原本准备洗耳恭听呢,闻声后不免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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