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炮楼被轰塌,高敬天就知道自己完了,原因是一发大将军炮的炮弹正拦腰打在他的身上,当时他望了望自己的下半截身子,又摸了摸地上的肠子,在看了看望着外面黑压压的一片人已经冲了上来,当时惨叫一声就见了阎王。作为这场战斗中唯一一名被实心弹丸击中的倒霉鬼,高敬天的死状给其他仍在战斗中的伪军造成了很大的震撼,让他们那些脆弱的小心灵大受伤害,而没有了炮楼的屏障,又没了领头人,警备队的士气就像夏日阳光下的雪水一样迅速蒸发一空。而此刻郭文联他们对于胜利已经充满了必胜的信心,所有人列队上刺刀,像19世纪那样排成七扭八歪的方队,在后面唢呐吹奏的英国掷弹兵进行曲伴奏下迈着凌乱的步伐朝里面冲锋,一边走一遍喊“投降的免死,开枪的活剐!”听完这话里面的人全都面如土色,他们知道这郭文联的队伍一向是说到做到,一想到自己要被人用刀子给割成肉条,那一个个全都禁不住的打哆嗦,有的人还想从其他的方面或是从墙上翻出去,但是无一例外都被外面的人用重机枪给打成了筛子,而炮楼里的人在见到了大将军炮的威力之后,也全都麻了爪,知道对方有了大炮惹不起,为了保命一个个早就挂起了白旗。
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等到打扫完战场,魏元坤惊奇的发现,他们这回也发财了——黄澄澄的小米和苞米,还有成垛成垛的白面,更可喜的是粮食当中还发现了几十袋新运来的大米,这让连啃了好几个月窝头的魏元坤他们四个心系若狂,至于那一扇扇的猪肉更是勾引大伙的口水,不过光流口水也没有用,关键问题是要怎么样才能把这些东西给运回去,而且大伙估计,此刻小日本鬼子估计已经能得到了消息,没准援兵就在来的路上。大伙都清楚,他们这些人马虽然收拾几百个警备队是轻松加自由,但是要是碰上两个中队的老鬼子,那肯定就只有扑街的份了。但是这么多的粮食放在眼前不拿走还有些可惜,但是若是拿走的话,这队伍肯定会被日本人给追上。
“不知道魏元坤的计划成功没有呢?”郭文联在那里喃喃自语道,他知道,此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如果成功,那么队伍就能过上一个肥年,如果不能成功的将这些东西运回去,那不出一个星期队伍就要被饿垮,到时候最后的结局就是,不用日本人来打那就直接散伙了。
但是让他欣慰的是,魏元坤成功了。
虽然魏元坤之前已经派出了好几队人在打响战斗前去切断电话线,但是托各位英勇的汉奸同学的帮忙,在战斗打响后的一个半个小时之后就已经得到了消息。要说鬼子的效率还是有的,很快二百多个鬼子分乘8辆大卡车,外加两个小队的骑兵,带着步兵炮就顺着城中杀了出来。但是让他们郁闷的是,这一路上他们的行程很不顺利,原因就是遇到了大约一百多人的敌人的騒扰,按理说,这两条腿的去寻那汽车轮子的晦气肯定是死路一条,毕竟双方的速度在那里摆着呢。但是这魏元坤是什么人?从小就跟老干部科的那些老八路一块混,八路军有什么招数那是门清,而这朝阳城中的大门五郎乃是关东军系统,根本不像华北山西那些日军一样成天被变着法的折磨,因此猝不及防之下被折磨的够呛。比方说,刚一出城门上了大路,汽车刚一提速没走多远就有人报告,头车后车箱上有两个大日本皇军士兵的脑袋突然掉了下来,而且掉的相当的奇怪,刚才还在有说有笑突然脑袋就飞了出去。带队的大门五郎也感觉到蹊跷,赶忙下车检查,但是人的一只脚刚从驾驶楼当中迈出来,四周枪声就响了起来,一个日本兵在车厢上被穿了个透心凉——不过这个中弹的日本兵此刻却对东京兵工厂生产的三八式步枪充满了感激,因为这颗子弹并没有给他造成致命伤,伤口很快就被旁边的人用随身带的止血带给止住了。但是紧接着第二枪却直接让另一个日本兵的头盖骨连同钢盔一块飞了起来。两颗子弹分别来自不同的方向,而发射他们的正是魏元坤事先埋伏在这里的两个炮头。两个人本来就枪法了得,更加上魏元坤传授给他们的后世狙击战术,这下可让日本人吃了大亏。打完几枪之后,两个身穿土制吉利服的炮头悄悄的撤了下去,而此刻几百个日本兵还乖乖的趴在地上不敢露头。等到他们发现放冷枪的两个人已经不见了之后,那两个炮头早就已经脱了用麻袋缝在黄布上的吉利服,溜进了一个日本人做梦也想不到的地方——附近的伪警察所,而警察所当中的两个人见两个人进来全都满脸堆笑奉送上了酒肉外加黑皮警察服,之所以这样,首先是因为这两个人都不是铁杆汉奸,反正都是混口饭吃,犯不着替日本人玩命,更重要的是魏元坤魏大政委当初在给他们训话的时候讲了一个他们这支“八路”队伍的奖惩条例——胆敢出卖我们队伍里的人,老子就杀你们全家!两个警察当时见魏元坤面貌忠厚,一看就是实在人,当即跪在地上磕头拿自己的祖宗八辈发誓绝对不敢这么做,因为他们知道,这种实在人虽然待人实在,但是杀起人来也是一样的实在。
就在日本人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远处传来了“太君,别开枪,是我!”的喊声,大门五郎定睛一瞧,原来是四五个警察在远处冲他们招手,几个人一到跟前就喊“太君,红胡子大大地有,好几千人,朝阳城地去了!”听得大门五郎大惊,这朝阳城若是丢了,那自己的罪过可不小,赶紧叫人开车往回赶。不过如果他知道这几个伪警察当中有两个就是刚才朝他们放枪的人,估计他还会更加惊讶。等回到了朝阳城,守军前来报告,刚才的确有几十个人骑着快马过来,用洋炮远远的朝朝阳城放了几枪,但是在我守城部队的英勇打击之下,当即溃败,我军追之不及,而敌人已经逃得不知所踪。气得大门五郎破口大骂守军是废物,然后又待人坐车往单家店赶,等到行了一阵,又有一个站起来抻懒腰的日本兵突然拦腰断成了两截,透过挂在半空中血淋淋的肠子,大门五郎才意识到,这一路上在汽车高的高度上,不知道怎么的被人给扯上了好几根铁丝,联系之前莫名其妙掉的两个脑袋,可以确定这是有人在故意祸害大日本蝗军。而就在他寻思的时候,附近又传来一阵冷枪,虽然还是连个人毛都没看到,不过有了上回的教训,外加埋伏在这里的炮头枪法比较臭,这一次没有一个人伤亡。但是日军此刻依然犯难,这继续坐车往前赶吧,没准那里在冒出几根铁丝把脑袋瓜子给刮下去,但是要是不做车,光凭脚板走到单家店,考虑到随时随地有可能冒出来的放黑枪的人,这样明显很不划算,没准等走到单家店正月十五都已经过完了。不过这大门五郎还是有些歪主意的,当时他就把家传的宝刀“六胴斩”给拔了出来,然后让头车的一个兵站在车前面举着刀——这个办法还是很灵验的,一路上至少砍断了十多根铁丝。后来这件事情被郭文联他们知道了,所有人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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