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粉华,舞梨花,白色的雪浪吹遍夏国大半国境,将这壮丽的山川,妆点得银装素裹。好看是好看了,清净也是清净了,只是这冰寒的冬风实在刺骨,冻得人心里都要结冰。
夏国甘南道,有一个名为昌西的镇子,镇上的首富赵员外已经五天没吃过一顿早饭了。他是个挑嘴的人,尤其注重清早的那一顿。自家厨子割韭菜似的换了一茬又一茬,却没有一个和他的意。幸好镇子里的姐妹锅贴店很对他的胃口,薄皮大馅儿的羊肉锅贴,咬一口香香脆脆,抿一抿鲜汁四溢,再配上滚烫爽滑的鸡丝菜粥,再冷的天气,赵员外的胸口都是暖洋洋的。
家里人常说外面的东西又糙又不干净,劝他少吃,最好别吃,但赵员外理都不理,锅贴这东西看起来简单,要做得好吃,却是难上加难。现在那对做锅贴的周国小姐妹因为韩宇哲元帅新掀起的开疆战役回国去了,赵员外没了口服,格外伤心。
“好不好的,干嘛要打仗呢,害的老爷早饭都没得吃。咦,不对呀”赵员外本来没指望那店重新开张,他只是出于习惯性走到锅贴店门口溜达溜达,已失望了五天的他却在今晨欣喜的发现锅贴店前多了一个摊子。
走近一看,赵员外还是失望,并非那对小姐妹回来了,而是一个满脸麻子,看起来傻里吧几的村妇在店前开了个面摊。
“这位爷,吃面么?”那村妇看到赵员外走近,笑盈盈的招呼道“您是我今天的第一位客人呢,开张生意,我算您免费吧。”
“免费?老爷有的是银子,还会在意一碗面钱?”赵员外鄙夷的想到“也罢。吃就吃,做的不好,老爷砸了你的摊子,让你占了老爷天天吃饭地地方在这骗钱。”
村妇从摊子后出来,扫了扫桌椅上新积的薄雪。又问道“这位爷。您吃点什么?”
“你都有什么?”赵员外顺口就道。
“只有素面。”农妇小心的回道。
“那你还问?还不快煮?”赵员外火大了,哪有开面摊只煮一种面的,鸟摊子该砸。
面上来了,赵员外一吃就是四碗,几乎赶上他年轻时的食量。一直到回到家中赵员外都没想明白,到底是那丑妇地手艺太好,还是自己忽然爱上了吃素面,还是赵员外摸了摸眼角。湿湿的。热热地,那是眼泪。赵员外更迷茫了,今儿心情不错呀,怎么这会心口那么堵呢?
第二日,赵员外依然是第一个客人,依然是四碗素面。临走的时候赵员外赏了那丑妇女十两银子,丑妇不接。连连推脱道。“八个铜子就够了。”“那边先存着吧,”赵员外可从来没有带铜板的习惯。“明天我还来吃!”
第四日,赵员外尚未起床,就听得管家在卧房门外叫唤“老爷,外头有一个农妇找您。”
“农妇?”赵员外一掀被子,骂道“给我轰出去了。”
不多会儿,管家去而复返“老爷老爷,外头有一个小姐找您?”
“长得啥样啊?”一听是小姐,赵员外多少有了一些兴趣。
“美,太美啦!”管家兴奋地道“小的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姐,要不是那小姐穿得寒蝉了点儿,小地都以为是公主来啦!”
“有这等好事!”赵员外来劲了,急匆匆穿衣,蹬蹬蹬出门,雪地里,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亭亭玉立,她衣着朴素,不过是寻常镇民的打扮,但那俊美的容貌与脱俗地风华,就是连巡抚家地千金都难及她一半。
见了赵员外,小姑娘款款上前,极有礼数的轻轻一福,笑道“员外爷,您的管家可凶呢。”
“噢,噢,是吗?等我一会儿回去收拾他!”赵员外惊艳过头,一时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那到不必。”小姑娘嫣然一笑,赵员外只觉得天地失色,眼中除了那女孩的笑容,再容不下别的东西。只见她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打开从中取出九两八十八钱的碎银铜子,递到赵员外手里,又道“我要走了,这是找您的银子,谢谢您这三天照顾清琳地生意。员外爷,多保重,咱们后会有期。”
不知过了多久,赵员外才从管家地叫唤中回过神来,他手捧着九两多的碎银,痴痴呆看,眼中银光闪动,已是流下泪来。
“老爷,您怎么哭了?”管家小声探问道。
“你别管我,你让我哭,”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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