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她。
她用昨晚剩下的清水洗漱了一番,便出门去找穆长卿问问昨晚的情况了。
她下楼的时候果然发现这家客栈已经变得面无全非了,墙壁、楼梯和扶手以及桌椅等东西不是散架了就是倒塌了,如果不是屋顶和柱墙没事,就真的像强地震过后倒塌的废墟了。
地板上和墙上都有大片大片的血迹,血腥味浓烈极了,衬得被毁坏的客栈惊悚又恐怖。
那些杀手的尸首已经被搬走了,不过令束时初高兴的是,客栈的老板和几个伙计居然没事,他们现在正愁眉苦脸地收拾着破破烂烂的客栈呢。
“客官,您醒了,今儿想吃什么?”老板一看见束时初,立刻敬业地迎上来问,好不容易有个没死又没伤的正常客人,他当然要服侍周到了,要不然万一这唯一一个正常客人都留不住怎么办?他的客栈都变成这个烂摊子了,能留一个顾客挣点银子也好弥补一下损失啊。
束时初被客栈老板强韧的心脏和强悍的恢复力震惊了,十分佩服,问道:“厨房没事吗?还能做饭?”
“能的,那些人打斗的时候不在厨房,所以厨房是保存得最完好的地方。”客栈老板回答。
束时初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说:“那行吧,给我一笼羊肉包和一碗粟米粥。”
“好嘞,客官请到那边稍坐一会儿!”客栈老板把束时初带走唯一一张完好的桌子旁边,用手上的毛巾使劲儿擦了擦,又给她搬了一张缺了一根横木的凳子让她坐下。
束时初便坐下等早餐了,看见那几个伙计利索地收拾残局,便问他们:“你们这客栈不需要休业几天重新装修好再开张吗?”
一个又高黝黑的伙计摇摇头道:“不用!咱们都习惯了,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情况,只要那些闹事的人离开了就没危险了,我们可以一边修整一边开业。”
束时初目瞪口呆:“居然还可以这样?我真是大开眼界了!”
“不这样还能怎样啊?本身咱们老板这客栈开在小镇子上生意就平平,要是三不五时就停业装修,那还怎么开张挣钱?为了不倒闭,就只好一边修一边继续开业了。”另一个白净些的伙计心直口快地说道。
束时初想了想这镇子确实不大,看着就不会有多少外地人来,这唯一的客栈生意萧条就能理解了,事实上要不是这镇子是途径出海的必经之路,说不定这唯一的客栈还不能撑下来。
“那你们也挺辛苦。”束时初感慨道,“会经常遇到这种江湖上的械斗吗?”
“偶尔吧,有时候两三个月会遇到因此,多的时候一个月有两三次。”白净伙计回答。
束时初忍不住睁大了眼睛,这么小的一个镇子的客栈,遇到江湖人士打斗的频率都这么高,那大城市的客栈得多倒霉啊?这也可以看出江湖人士对普通百姓的生活影响有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