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让人准备了美酒。
有美人、美酒、美食,束时初觉得自己还没喝酒,就有些熏熏然的醉意了。
“你为什么会想到在桃林下设宴请我?”束时初吟着一口醇香的美酒,问穆长卿,“亏你想得出来。”
“你不喜欢吗?”穆长卿目光炯炯地盯着她,问道,两只眼睛的光芒亮得惊人,束时初被他灼热的视线盯得脸上有些发烫,忍不住躲开了他的目光。
“喜欢的。”束时初点头,她承认自己很俗,确实像享受眼前这些美景与美食,还有美酒和美、色。
“喜欢就好,不枉费我的一番心思。”穆长卿就坐在她对面,那些下人准备好宴席,早早就避开了,所以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三月还是早春,挺冷的,特别是在晚上的山林里,虽然旁边有火盆,但风吹着,依旧有些寒冷,只不过他们两人都是内力深厚的人,这些冷于他们而言不算什么。
纷纷扬扬随风飘落的花瓣像粉红的雪,落在束时初的头发上、肩膀上,甚至还有黏在她脸上的,穆长卿端着酒杯,目光迷恋地看着她,早就忘了喝酒,什么叫人比花娇,他如今真的领会到这个词的意思了。
束时初本来就容色惊人,雪肤花貌,如今朦胧的灯光中,飘扬的花瓣时不时落在她身上,让她真的如同仙子般,仿佛下一刻就会飞天而起一样。
穆长卿忍不住伸出手拂向束时初的脸。
“嗯?怎么了?”束时初喝了好几杯酒,风吹得她有些迷糊,见他要碰自己的脸,也没有躲开,而是睁着一双妩媚漂亮的眼睛问穆长卿。
“你……脸上沾了花瓣。”穆长卿说着,轻轻地把她脸上那片娇艳的花瓣取下来,手指碰到她有些微凉的皮肤,顿时有些担忧,“你冷不冷?”
“不冷哦,我怎么可能冷?”束时初笑得有些娇憨,她是个贪心的,遇到了好酒就要喝个够,于是就喝多了,脑子稀里糊涂,笑嘻嘻地一把拉住了穆长卿没来得及收回的手,用力一扯,穆长卿就顺势倒在了她肩膀上。
当然,穆长卿这个心机男是故意的,否则以他的武功,要是自己不愿意,束时初根本拉不动他。
“你摸摸,我身上是热的。”束时初黑白分明的眼睛亮闪闪地对穆长卿说道,像是做了什么好事要家长夸奖的小孩一样,还骄傲地说,“你看,我就说我不冷吧?”
她是拉着穆长卿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穆长卿目光幽深暗沉地看着她雪白修长的脖子,感受着手指温热细腻的触觉,声音立刻变得沙哑起来,带着危险的意味说:“阿容,你喝醉了……但我不是什么君子。”
“什么君子、竹子?”束时初模模糊糊地说,穆长卿的手一扔,又灵活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气喝了。
穆长卿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小酒鬼,顿时不知道该做个正人君子还是干脆趁人之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