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竹从小就很会在大人面前装听话懂事,但在其他人面前,特别是家世背景不如她家的人面前,那叫一个刁蛮嚣张,秦守就很不喜欢她。
“她气不气我不知道,但我很生气,因为她找上了左时初。”钟离惜墨不高兴地说道。
秦守这才想起左时初来,连忙问他:“那你的左小姐对此是什么反应?是不是气坏了?要跟你秋后算账?”
“没有……她根本没生气,只是让我处理好自己的事,不要给她找麻烦。”钟离惜墨想到左时初无所谓的模样,心中就觉得很不舒服,她怎么能这么冷静呢?难道她就对自己一点独占欲都没有吗?
秦守很意外,想了一会儿,问:“她是不是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她知道了,但她没有丝毫异样,反而对我有显赫身份这事有些不满,因为这意味着跟我在一起,可能会给她带来更多的麻烦,她觉得我身份普通更好。”钟离惜墨看得出来左时初对他真的没有攀附的想法。
秦守就啧啧地感叹:“那你这位左小姐倒是很特别啊,居然都不想方设法抓住你这个金龟婿吗?”
“我觉得她更想把我甩了,如果我不是长得合她品味,让她舍不得的话。”钟离惜墨有些幽怨地说道,左时初在床上看着他的时候,是眼里有最大热情的时候,他看得出来,左时初真的对他的身材和容貌很满意。
“……”秦守顿住了,说,“兄弟,你找的这姑娘,跟我以前见过的都不一样啊,那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只能让她更舍不得我了。”钟离惜墨苦笑了一下,说道。
秦守忽然觉得有些疑惑:“可是,我之前似乎听到你和她只是床伴,并不是男女朋友?既然只是走肾不走心,那就不需要考虑那么多吧?只要双方在床上合拍就行了啊,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钟离惜墨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如果真的把左时初当做床伴,那他其实不需要为此解释太多,更不需要患得患失。
钟离惜墨沉默了好一会儿,秦守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说:“兄弟,我觉得你要沦陷了啊。”
钟离惜墨挂掉了秦守的电话,把手机一扔,觉得有些烦躁。
他现在在自己的宽敞舒适的大房子里,却莫名地觉得家里冷清了许多,当然,以前也不见得多热闹,毕竟除了家政人员,他这家里就没有其他人来过。
可是这段时间,他大多数时候都在左时初的小房子里留宿,已经很多天没在家里住过了,他对左时初的家越来越习惯,却对自己的家越来越陌生。
钟离惜墨捂住自己的双眼,原来自己比想象的沦陷得更早么?他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无知无觉地把自己主动融入左时初的生活里了,还甘之如饴、乐不思蜀。
他心里有些迷茫,他到底是真的喜欢左时初,还是只是因为越来越习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