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迷藏了。”他高兴地说道。
公良贤忍不住笑起来:“你就只想到可以捉迷藏?”
“还可以去游泳,我看见有一个很大的池塘,我很早就想游泳了,可惜咱们那村里只有一条小河,娘亲都不肯让我去游,那在家里的池塘总可以游了吧?”公良从云兴致勃勃地说。
“不行!”蓝时初无情地说道。
“为什么?”公良从云没想到在家里还不能玩水。
“因为家里的池塘是种花养鱼的,水不够干净,你要是想游水,以后爹爹带你去其他地方游。”公良簌白声音轻柔地跟儿子解释道。
公良簌白顿时焉巴巴地说:“那好吧。”
这顿饭是公良家的人自从六年前那场劫难后第一顿团圆饭,大家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又都平平安安,大家都十分感慨,也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团圆。
但大概是因为终于回来了,压在身上的枷锁都消失了,大家的情绪就都有些控制不了,酒喝了不少,喝到最后几乎是哽咽着说着这些年大家的不易……当然,除了公良从云这个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小家伙,他从一出生就在流放之地,就根本不会有什么感慨。
他偷偷地喝了姐姐的果酒,也醉得小脸通红,倒在了蓝时初怀里。
蓝时初吩咐下人把各自的主子带回去,便抱着小家伙回房了,等到洗漱了之后,才发现下人把公良簌白也带到她这里来了,她才想起来,哦,原来这男人还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不过她没心情搭理他,便让丫鬟把这醉鬼搬到隔壁的房间去了,反正这里不止一间房。
公良簌白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头疼欲裂,出声叫了人进来,吩咐道:“给我准备解酒药。”
揉了揉额头,他睁开眼才终于看清了眼前陌生的房间,并不是他经常住的,心中一惊,连忙起来,出去之后,才发现这里是妻子的正房,他昨晚不知道怎么的就来了这里。
“夫人和小少爷呢?”他问知春。
“夫人和小少爷还没醒。”知春恭敬地回答。
公良簌白进去正房一看,果然看见蓝时初和公良从云在床上睡得正香。
儿子都这么大了,不能再和母亲睡一张床了——公良簌白心想。
以前在流放之地,母子俩一起睡,那是没办法,毕竟房间不多,不可能每个孩子一间房。但现在已经回到家里了,作为他儿子的公良从云就不能再跟以前那样随便,而是应该学习如何当一个世家公子——就从自己睡一个房间开始吧。
于是等公良从云起床之后,公良簌白就义正言辞地要求他从今晚开始,自己一个人睡,因为像他这么大的孩子,可以自己住一个院子了。
但这个消息对于从来没跟母亲分开过的公良从云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他强烈反对了:“我不!我才不要自己住一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