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帆,明天你跟小乔得来啊,哈哈,这可是我的第一个儿子,百日宴就得办得热热闹闹的!对了,是在市里最大的利佳酒店办,你们可别跑错地方了啊!就这样,我还得去通知其他人……”薛延宗在某天晚上红光满面地跑过来通知了郁长帆,接着就又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郁长帆目瞪口呆,过了一会儿才一言难尽地对乔时初道:“薛延宗怎么把私生子的百日宴办得这么大?他两个婚生女儿都从来没有办过什么宴会,他这也太偏心了,难道不怕别人笑话吗?”
乔时初笑着摇了摇头,说:“人家脸皮厚,而且说不定还会有其他人说他有本事,在家里把老婆管得服服帖帖,在外面还能让年轻女人给他生儿子,人生赢家啊。”
“他老婆也真的忍得了。”郁长帆无法理解这家人。
“人家夫妻俩什么锅就配什么盖,也许宁过云不但不生气,反而很高兴呢?”乔时初笑着说。
郁长帆顿时惊讶地看着她:“丈夫把私生子带回家,她还高兴?为什么?!”
“因为亲亲老公终于有儿子了啊,薛家终于不会因为她只剩了两个女儿就成了绝户。”乔时初故意嗲声说道。
郁长帆浑身一个激灵,连忙对乔时初道:“媳妇儿,你别这么说话,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乔时初顿时乐不可支,笑个不停。
毕竟是邻里邻居,郁长帆和乔时初第二天就真的去参加薛继祖的百日宴了。
对,薛延宗给他的私生子取名薛继祖,是他们薛家一贯的取名风格,毫不遮掩自己的目的,薛延宗的这个儿子可不就是为了继承薛家香火吗?
“哈哈!老天没有辜负我薛延宗,让我在三十岁这一年有了儿子!我们薛家从此之后就有了继承香火的男丁!今天是我儿子百日,我希望我儿子身体健康、聪明伶俐,以后继承我的生意,并且发扬光大!”薛延宗喜气洋洋地发表了一番讲话,把有了儿子之后的得意和激动之情表现得淋漓尽致。
乔时初连忙看向宁过云,发现她脸上没有任何不高兴的神色,反而还一脸温柔,嘴角含笑地看着薛母怀里抱着的男婴,而她的两个女儿坐在她旁边,都一脸懵懂,丝毫不明白她们爸爸话里的意思。
不明白也好,省得徒生难过。
薛延宗红光满脸地端着酒跟其他人寒暄,时不时就哈哈大笑一番,显然非常高兴。
他如今一副成功大老板的模样,即使才三十岁,却已经挺着个如同妇人怀孕七八个月的将军肚了,走起路来迈着八字步,加上吨位重,就非常像鸭子走路,偏偏他不觉得自己好笑,反而觉得自己很有派头,抬着下巴一脸得意地接受周围人的恭维和吹捧。
乔时初看了几眼肥头大耳的薛延宗,便忍不住看向自己身旁俊朗挺拔的郁长帆,洗洗眼。
“怎么了?”郁长帆见她看自己,以为她有事便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比薛延宗英俊多了,幸好你没有像他一样发福变丑……”乔时初一脸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