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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得不留在京城里的达官贵人,恨不得人手一个大夫,宫里更是把太医指使得团团转,勒令他们赶紧找出医治的办法。
这种古怪的疫病以前从来没有过,太医即使废寝忘食地研究,也不能在短短几天时间内就研究出医治方法,因此很快京城里患病的人更多了,甚至就连守卫森严的达官贵人府里都出现了患病的人。
安定侯府也不例外,即使安定侯夫人和世子妃这段时日耳提面命要求府中下人跟外人除非必要否则不来往,但千防万防,最终还是没能避免疫病在安定侯府出现。
厨房里一个采买的仆妇首先出现了发热头疼的现象,然后很快脸上、身上开始长脓疮,大家一看,这不就是那个疫病吗?于是顿时府中人人惶恐,生怕自己不下心被传染了。
最后还是安定侯吩咐把病人转移到郊外的庄子里去养病,把可能会传染的也送走。
至于主子的院子,看守得就更严格了,毕竟这种病可是会毁容的,对于普通人来说,毁容虽然有有碍观瞻,但只要不影响讨生活,那就不必太在意。
但对于那些富贵人家的主子来说,毁容就是非常严重的事了,男主子毁容,那仕途就断绝了,皇帝可不会要毁容的臣子;如果是女主子毁容,那就更惨了,注定会失宠于丈夫,如果是未出嫁的姑娘,那终身大事也跟着毁了,这辈子都别想嫁个好夫婿了。
时初自从知道这场疫病之后,立马就意识到自己可以利用疫病从安定侯府脱身,特别是安定侯府也有下人感染了,她就更是抓紧时间,特意给自己配制了一种能制作出跟这场疫病差不多症状的药来,然后毫不犹豫地给自己服下了。
于是等到自己开始发热,时初就一脸惊慌地跟忍冬说:“忍冬,我好像发热了,你说我会不会也感染了疫病?”
忍冬吓了一跳,脸色顿时就白了,她还想身手来探时初的额头,给她量体温,时初连忙避开她的手,惶恐地说:“忍冬,你别碰我,万一真的是疫病呢?我不能传染给你,你赶紧离我远一点……”
忍冬眼眶一红:“不可能的,你一直没有出府,跟府里感染的几个人也没有来往,怎么可能会感染那种疫病?你别担心,说不定你发热只是感染了普通的风寒呢?”
时初苦笑着摇着头,说:“忍冬,你就别安慰我了,我生病了,不能再靠近主子,麻烦你跟主子说一声,我想告假去庄子里养病,如果以后我运气好能恢复了,主子不嫌弃我,那我就回来继续伺候主子,如果我真的毁容了,那就不回来玷污主子的眼了,到时候希望主子能大发慈悲,让我赎身出府才好了……”
时初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她想要不留把柄、名正言顺地离开侯府,那就得做好表面功夫。
果然,听见她这一番话,忍冬顿时打恸,哭得泪流满面:“杜香!不会的,你肯定没事,我们说好了一辈子都要一起伺候主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