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差不多,但其实并没有传染性。
时初终于如愿以偿被送到了庄子上,虽然她跟其他染了疫病的下人一样,一被送过来就被扔到了偏僻的破屋子里,任由她自生自灭。
不过这正是她想要的,她虽然表面上病得很重,但其实一下地就能活蹦乱跳,丝毫不妨碍她行动。
庄子里的人害怕被传染了疫病,恨不得离他们这些病人远远的,因此根本不会过来欺凌他们,只在一日三餐的时候,让一个走路都颤巍巍的老婆子把饭菜送到门口,至于病人有没有力气吃,那他们就不管了,死了是病人的命,活下来了那就是他们命硬。
时初并没有吃庄子里送过来的饭菜,她的伴生空间里什么美味佳肴都有了,因此窝在破屋子里“养病”的时间里,她每天都吃得饱饱的,精神比在安定侯府时还要好。
她并没有治疗自己脸上那些可怕又恶心的脓疮,事实上,在没有完全从安定侯府赎身离开之前,她都打算保留着。
庄子里还有其他染了疫病的下人,时初在晚上的时候偷偷去看过,只有两个病得比较严重,有生命危险,时初便把自己研制的药给他们喂下,保他们一命。
剩下的几个则已经开始好转了,脸上、身上的脓疮已经开始结巴痊愈,虽然疤痕无法消失,但却没有生命危险,时初并没有管他们。
他们毁了容是不可能回安定侯府继续伺候人了,最大的可能就是留在这庄子上当庄户,这样也不错,虽然辛苦了些,起码没有生命危险。
半个月过后,除了病得最严重那两个人还在休养身体,其他几个人除了身上的疤痕,已经恢复健康了,他们闹着要回去安定侯府,庄子的管事并没有阻拦他们,然而他们回到侯府,却并没有被接纳,而是被驱赶回来了。
一切都在时初的意料之中,于是她也开始饰演一个想要回到安定侯府继续伺候主子的丫鬟。
庄子管事看着时初脸上那斑驳可怕的疤痕,皱了皱眉头,说:“杜姑娘,老夫还是建议你不要回去了,以你现在这幅尊荣,侯府的主子不可能会留下你的。”
“不可能!我跟主子从小就在一起长大,主子经常说跟我们情同姐妹,她不可能这么轻易就不要我的。我虽然毁容了,不能在人前伺候主子,但还可以在幕后给主子帮忙,比如看管主子的嫁妆钱财、给主子管账之类……”时初一副天真的模样反驳道,然后一脸怀疑地看着管事,“管事,你这么阻拦我,该不会是想留我在这庄子干粗活吧?我告诉你,我不可能留下来的!”
管事顿时被她这倒打一把的话气得脸都青了,见她铁了心要回去,便也不多管闲事了,省得好心没好报,因此没好气地说:“那姑娘你想回去就自己回去吧。”
时初于是包袱款款地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