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可能了。
没过几天,京城的气氛就又紧张起来,几乎是风声鹤唳了,街上行走的路人都少了许多,时初干脆休息几天,不去卖包子了,不过她一直关注着皇宫里的事。
她不在乎哪个皇子被皇帝骂了,哪个皇子被夸了,她只在乎张启山有没有被牵连进去成为炮灰。
他跟归云来把原主这个奴婢当成可以随意搓圆捏扁的旗子,想弄死就弄死,那现在也该让他们自己常常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滋味了。
时初确信只有亲身体验过受害者的苦痛,才能算是对加害者的报复。
四皇子本来想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里的那个黄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里的那个渔翁,可惜被时初掀了棋盘,他一下子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原来他之前表现出来的不争不抢、安分守己都是假的,其实私底下比他的兄弟们更大胆——居然还敢私藏一个金矿!这就是妥妥的准备谋朝篡位吗?
而且经过调查,这些年四皇子从金矿里得到的金子有三分之二是不知去向的,那么大一批钱,还去向不明,他又不肯交代,这就让人忍不住怀疑他不但私藏金矿,还养私兵了。
皇帝暴怒,勒令刑部严查,四皇子以及相关人士已经被拘禁了——其中就包括安定侯府。
知道安定侯府一家下了大牢,时初非常高兴,还特意拿了一瓶自己空间里珍藏的好酒,把隔壁的小秀才拉过来一起喝。
小秀才被她莫名其妙拉了过来,还说是喝酒庆祝,他不知道时初要庆祝什么,于是便开口问了:“杜娘子,你要庆祝什么?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时初笑得眉眼弯弯,说:“我仇人进大牢了,大仇得报,我高兴啊。”
小秀才有些吃惊,显然没想到是这个理由,不过这时候时初正高兴,他便也不扫兴了,说:“原来是这样啊,确实该庆祝,恭喜杜娘子大仇得报了。”
“嘿嘿,谢谢、谢谢,来,喝酒,这酒我珍藏好些年了,你一定会喜欢。”时初给他倒酒,浓郁的酒香顿时就飘了出来。
祝延礼顿时眼睛都亮了,他虽然不常喝酒,但也喝过几个家境好的同窗偷偷带去书院的好酒,但同窗带的那些好酒都比不过现在时初拿出来的这一瓶。
“杜娘子,你这酒是什么酒?真香啊。”祝延礼眼睛亮晶晶地问,看着酒杯里清澈透明的酒液更是惊奇,如今的酿酒术虽然已经很高超了,但他从来没见过有这么清澈的酒,平日里再如何醇烈的好酒,都是有些杂质的,因此祝延礼看见酒杯里这样清如晨露的酒液,便无法保持冷静了。
“是百花酿呢,你闻闻是不是有花香?”时初笑嘻嘻地说道,骄傲极了,这瓶酒她在空间里藏了许多年了,还是某个世界里的精灵给她酿的,能不清澈香醇吗?
“果然是有……杜娘子,我今天真是有口福了,能喝到这么好的酒……”祝延礼高兴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