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她当初的毁容是假的,那她就是借此赎身离开安定侯府,那她是不是早就发现安定侯府的不妥当了才想着脱身离开的?毕竟当时她还是世子妃身边的一等大丫鬟,比外面普通百姓的女儿过得还要风光惬意,为什么好端端的大家丫鬟不做,非要出来当个辛辛苦苦、抛头露面卖包子的平民?”忍冬娘神色莫测地对女儿和丈夫说道。
忍冬听见她娘这番话,已经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她是完全没办法想象母亲嘴里那个聪明机灵又有远见的人是杜香,她愣愣地问了一句:“娘,你是不是想多了?也许杜香真的只是运气好呢?”
忍冬娘翻了个白眼,说:“她运气那就说明她命好啊,让她躲过了安定侯府覆灭这一劫,要是她还在安定侯府,就沦落到跟我们一样被人挑挑拣拣,不得不继续为奴为仆的地步了,人家命好在这之前就赎身出来了,这赎身赎得多及时啊……”
忍冬的爹也忍不住说了一句:“幸好女儿你跟她之间还有点交情,让她把我们买下来了。”
忍冬已经听得一愣一愣了,她的思想遭受的冲击太大,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父母的话,只得傻愣愣地跟着父母往归家走去,向往日的亲朋好友寻求一条活路。
时初可不知道忍冬一家三口在自己走后说了这些话,她还完了忍冬的人情,心情更轻松了,恩仇都已报,往后那些人就不会出现在她脑海里了。
她继续当自己的包子西施,在攒够了一笔钱之后,买下了临街的一间小铺子,改造成包子铺,从此之后就不必每天自己推着小推车出门摆摊,经受风吹日晒了。
因为累积了口碑,包子铺的生意很不错,有时候忙不过来,她还得请帮工,偶尔祝延礼空闲下来,也会主动前来帮忙。
时间一晃而过,时初的包子铺已经有了两个固定的帮工,她每天除了调包子馅,维持住包子的独特味道,就不必再事必躬亲了,因此即使生意比以前更红火,但她却比以前更有空了。
祝延礼也从秀才考上了举人,紧接着又要准备进士考试,因着这秋闱和春闱相隔的时间并不长,因此祝延礼这段时间就都住在了书院里,根本没有时间再出来见时初了。
虽然他并没有跟时初直接表达过仰慕的意思,但他的举动早就表明他对时初心怀不轨了,但时初看在他斯斯文文又时常腼腆羞涩,脸红红很好欺负的模样,就没有拒绝他那笨拙的接近。
时初知道他大概是想着等到考中了进士之后再跟自己提亲,那样才更有诚意,才有资格表明他有成家的能力了。
时初只想着顺其自然,毕竟她如今还这么年轻,难道就清心寡欲过一辈子?既然都要找个男人,不如就直接找知根知底的祝延礼了,他洁身自好又俊俏好看,脾气还好,能任由她欺负,这样就很好了。
祝延礼果然在第二年的春闱中考中了进士,一刹那他就成了京城里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攀交情的攀交情,交朋友的交朋友,想招他为婿的人家更是差点连他家的门槛都踏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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