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如松听见他这句话,顿时犹如被五雷轰顶,让他脑袋都嗡嗡作响,炸得他怒火丛生,他不敢置信地瞪着小儿子,咬牙切齿地问:“你说什么?”
蒋义被他脸上凶狠的表情吓得立马就哭了,连忙后退几步想躲开他,但蒋如松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胳膊,继续质问他:“你刚刚说了什么?”
蒋义并不知道他刚刚的话戳到了父亲的肺管子,他父亲这辈子最想搞掉的仇人就是叶晋,可是如今叶晋的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偏偏他的亲生儿子却遗憾自己不是叶晋的儿子,这让蒋如松怎么受得了?他的儿子想当叶晋的儿子,不想当他的儿子!这对于一个父亲来说,是多大的侮辱,所以他这会儿理智都崩溃了。
“爸爸,我没有说什么……爸爸,我害怕,你别打我……”蒋义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流。
蒋如松双眼瞪得跟牛眼似的,气得两只鼻孔呼呼地直喘气,模样十分吓人,他拎着小儿子,听着他哭叫了好几分钟,最终颓丧地松开了手,他确实过得不如叶晋好,小儿子不懂事,向往更好的生活有什么错?只是他这个父亲没用,没办法让他过得更好而已,他有什么资格把气发泄到小儿子身上?
想明白了这点的蒋如松脑袋垮了下来,满脸歉意地对蒋义道:“对不起,小义,是爸爸错了,爸爸刚刚不应该那样对你。”
蒋义擦了擦眼泪,看了他一眼,接着也往院子外跑了,蒋如松急忙喊住他:“小义,你别乱跑,外面危险!”
但蒋义根本不听他的,他只好艰难地推着自己的轮椅出去追孩子,这下子好了,两个儿子都闹脾气往外跑,夫妻两个一人追一个。
项时初在客厅里陪项南玩,把蒋家这一早上发生的事靠着听他们说的话都把事实猜测得七七八八了,看来不仅后妈难当,亲爸也不太好当啊。
幸好自己面前这个是亲弟弟,不听话可以随便揍。
在一旁玩小汽车的项南只觉得自己后背发凉,他转身往后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便挠了挠头,又低头玩去了,可不知道他姐姐心里正想着,要是他也跟蒋家兄弟这么顽皮不好教的话,那就得紧着他的皮了。
项时初趁着项南在玩,她自己则绣着准备寄给刺绣大师阮溪的那幅刺绣。
过了大半个小时候,她就听见隔壁有人回来了,原来是吴清璇终于把蒋勇找回来了,只是一回到家发现蒋如松和蒋义都不在家,顿时急了,慌忙跑到项时初家,顾不上她之前跟项时初的不对头,连忙问项时初:“时初,你知不知道我家老蒋和小义去哪儿了?老蒋还坐在轮椅上呢,怎么能外出,万一要是出事了那可怎么办?”
项时初有些同情地看着她,说:“他骂了蒋义一顿,蒋义发脾气跑出去了,他去追,现在就不知道去哪儿了,你还是赶紧去找找吧。”
“什么?”吴清璇脸上顿时露出一副难以言喻的神情,“怎么一个两个都爱往外跑?这不是碍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