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居时初一看,是晏城。
“你跟那些人说完了?”居时初问。
“说完了。”晏城走到她身旁,看向面前脸色不善的油头男人,说,“顾少,你刚刚跟我的女伴说什么后悔?”
油头男人,也就是顾少,冷笑一生,说:“你今天带来这个金丝雀脾气够烈的啊,我想跟她喝杯酒,她都不肯赏脸,还挑衅我,你说她是不是胆大包天了?”
晏城听见他这话,皱着眉头反驳道:“首先,居小姐并不是我的金丝雀,她是我的朋友;其次,我并不觉得不跟你喝酒就是挑衅你,她有拒绝你的权利,你没必要恼羞成怒。”
“好啊,看来你很喜欢这个金丝雀了,居然肯为了她得罪我,你可想好了,你要是不顾我的面子还要护着她,那就别怪我在爷爷面前说些什么不妥当的话……”顾少的话意有所指,已经是威胁暗示了。
但晏城却丝毫不在意他这点威胁,直接说:“顾少,我和你们顾家的合作都是白纸黑字有合同的,随意更改损失更大的只会是你们顾家,我相信顾老的理智,不会因为由你的感情来主导双方的合作。”
晏城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你爷爷才不会因为你讨厌我就不跟我家合作,顾少虽然中二又嚣张,但也听懂了晏城的话,因此更气了:“我爷爷最疼爱的孙子就是我,怎么可能不帮我出气!你别想说这些话来糊弄我!还有,你这个金丝雀我是一定要把她赶出这个城市,你识相的话最好赶紧把她送走,要是等我出手,那就不知道有什么后果了。”
晏城听见他最后那两句话,顿时脸色一冷,浑身的气息几乎要冻结了,眼神犀利地看着姓顾的,说:“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她是我的人,欺负她就是欺负我,顾少要想好了,你真的想要跟我为敌?”
顾少一噎,想起晏城那些心狠手辣的传闻,心里就开始哆嗦,他只是想教训一下这女的,也并不是太想跟他为敌啊,教训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跟与晏城本人为敌可是分量完全不同的一件事,他虽然偶尔不靠谱,但也明白这其中的区别,晏城跟自己的爷爷是对手,但自己可没有爷爷的本事啊。
“考虑好了吗?”晏城眼神淡漠地看着他。
顾少一怂,色厉内荏地嚷道:“这回就看在你的面子上饶过她一次!下回可就没有这个运气了……”说完他转身,勉强维持住自己的脸面离开了。
居时初有些恍惚:“他就这么走了?”
“你想他继续留下来?”晏城低头看她。
“不是,我怎么感觉他……太善变了?刚刚还说要把我赶出这个城市,但你一来,没说几句话就制服了他,这跟他之前的嚣张和任性根本不一致啊,变得也太快了。”居时初惊叹道。
“因为他很识相。”晏城回答道,“他校长任性也是看对象的,他爷爷喜欢他,也是因为他识时务知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