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臂被砍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
“哥!你胳膊受伤了!”敖时初连忙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动,然后仔细检查他知道伤口。
敖时延后侧头看着自己胳膊上的那道伤口,才后知后觉地说:“我居然受伤了?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然而他话才刚说完,就猛地皱紧了眉头,“嘶”地痛呼一声,好像这会儿才感觉到痛。
敖时初见惯不怪了,人的身体有紧急保护功能,在面临生命危险的时候,肾线上素疯狂分泌,那时候人是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的,只有等到危险接触,放松下来,身体才会重新感觉到疼痛。
“哥哥别动,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敖时初脸色不太好地看着他那道伤口,这伤口伤得太深了,如果不缝合起来不但容易感染,还很难愈合。
“我这条胳膊是不是要废了?”敖时延脸色煞白,伤口处惨白的骨头都露出来了,他害怕自己的胳膊无法痊愈,成为废人,那就无法保护妹妹了。
“不会的,哥哥,我保证你这条胳膊能恢复如初。”敖时初郑重地保证道,“我要回马车找医药箱给你处理伤口,你就在这里别动。”
说完她讯速地走到车队中属于他们兄妹俩的那辆朴素马车前,很快就从里面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医药箱,幸好他们兄妹俩一路从漠北来京城的时候,生怕路上生病找不到大夫看,便提前给自己准备了一些常用的药物。
敖时初打开医药箱看了看,里面只是一些非常普通的草药,根本没有处理外伤的,她便从自己的伴生空间里找了好些用得上的药以及一卷纱布,几根银针和羊肠线放到医药箱里。
放完之后她便迅速回到敖时延身边,此时敖时延已经失了很多血,嘴唇都苍白了,敖时初不再拖延,连忙打开医药箱,开始熟练地给敖时延处理伤口。
敖时延因为失血过多,神志都有些模糊了,只觉察到妹妹从医药箱里拿了东西出来给他处理伤口,具体的东西却没有精力去关注了,他只能勉强让自己不晕过去。
敖时初飞快地给他清理伤口处的血污,然后用针穿着羊肠线,遮掩着把敖时延的伤口缝合起来,她动作太快又太熟练,敖时延只觉得伤口处刺痛了好一会儿,然后就被敖时初敷上了一些药粉,接着便用纱布紧紧包扎了起来。
“好了。”敖时初松了口气地说道。
敖时延顿时心下一松,然后就眼前一黑,晕过去了,敖时初连忙扶住他,顾不得收拾医药箱,便抱起他,把他送回了马车里安置。
等她再从马车里出来去拿回自己的医药箱,却看见周围有人在哀嚎,有人在抱着失去的人哭喊,还有的人正仇恨地去杀掉那些受伤的劫匪。
原主和哥哥兄妹俩从漠北来京城,因为不认识路又担心不安全,所以是跟着一个商队走的,现在这些哀嚎痛哭的人就是商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