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良骏看见敖时初这浮夸的表演,黝黑的双眸定定地看向了她,敖时初朝他露出个心照不宣的笑容,祁良骏顿了顿,把目光转移了。
敖时延八卦地跟敖时初分享自己听来的消息:“嘿嘿,除了荣安侯府气晕过去之外,还有那二老爷的夫人,气得把二老爷的脸都抓破了,现在都回娘家去了,说要跟二老爷和离呢,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祁良骏无语地看着这对兄妹对人家的桃色丑闻议论得津津有味,最后忍不住提醒敖时延:“敖兄,敖姑娘虽然是你妹妹,但也应该注意一下分寸,不能大咧咧地跟她说这些别人家的私房丑事吧?而且他们还算得上是你们的亲戚、长辈?”
谁知道敖时延却无所谓地一挥手,说:“这有什么,我们现在已经不把他们当亲戚了,就是陌生人,陌生人的事说说有什么关系?这种事情在漠北的时候,我们在村里听过的比荣安侯府的事劲爆多了,什么公公跟儿媳妇的、妹妹跟大姐夫的、侄女跟姑父……”
“咳咳!”祁良骏听见他这些狼爆的词,震惊得被自己的口水噎住了,咳个不停,俊脸都红了一片。
“哎,祁兄是斯文人,大概没听说过这些能震碎人眼睛的腌臜事吧?怪不得这么少见多怪,等你以后听得多了,就会觉得不过如此了……”敖时延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拍了拍祁良骏的肩膀。
“哥哥说得没错,祁公子,我以前在漠北的时候听过比这腌臜得多的事,所以你不必担心我,我接受能力强大着呢。”敖时初说着,对祁良骏意有所指地笑了笑。
祁良骏这才想起来,荣安侯府二老爷跟他爹的姨娘偷’情这事还是眼前这看着乖巧懂事的年轻姑娘使计暴’露出来的,就不能用常规去看待她。
于是他也不管这兄妹俩了。
荣安侯府的丑闻在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因为错过了最佳的保密以及澄清时间,即使后来荣安侯府放出风声说那对偷’情的男女是一对奴仆,并不是荣安侯府的主子,大家也不相信了,反而嘲笑荣安侯府的人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此地无银三百两、做贼心虚……
总之他们这个澄清不但没能成功洗白自己的名声,反而让大家又多了一个笑点。
闹到最后,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荣安侯都被叫进宫里,被皇帝狠狠地斥责了,让他好好管理自己的后院,别再闹出这种丑事。
荣安侯丢了打脸,责罚过二儿子和给他戴绿帽的姨娘之后,便大病了一场。
当然了,有这么一件沸沸扬扬的丑事挡在前面,四小姐崔之欢被人割断了舌头,还得了一种浑身剧痛的怪病这种“小事”就不那么让人注意了。
除了崔之欢自己,但她舌头被割了,想骂人都骂不了,还浑身疼痛不已,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因此她的折腾也很有限,她眼看着就废了,想像以前那样作威作福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