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元宁虽然一直说着自己不在意长孙的名号,但脸上的笑容明显是强挤出来的,作为这个时代的男人,不可能不在意自己有没有孩子,只是他还算一个靠谱的男人,想着先与妻子生下嫡子再有庶子女才能家宅安宁,否则庶子比嫡子年长许多的话,以后就很可能凭白闹出事端了。
正是因此,在陈氏没有生出嫡子之前,他也不允许妾室通房生孩子,只是这两年他也有些急了,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找大夫也找的频繁了许多,夫妻俩为要孩子的事闹得精疲力竭,陈氏之所以这么憔悴,也不全因为节食,还因为她喝太多补药喝坏了胃口。
几人在说着话的时候,陈氏一直坐在角落里低着头,很是难堪,世人都会把生不出孩子这事怪在女人身上,这些年她一直没能生下孩子,心理压力比所有人都大,盼孩子盼得眼睛都绿了,她甚至想过要不就让妾室们生吧,她实在无法再承受这种压力了,只是詹元宁却不同意,她就只好继续熬着。
元时初在她对面坐着,隐隐听见她强行压抑着的哽咽声,还有时不时那帕子抹眼泪的举动,未免她难堪,元时初只好装作没注意到的样子。
只是……元时初忍不住把目光落在了陈氏右手戴着的那串金丝楠手串上,那手串的珠子一个就足有女子的拇指般大小,个个都圆润通透,带着琥珀荧光,显然是条贵重漂亮的楠木手串。
只是吸引元时初注意的并不是它的珍贵漂亮,而是它那隐隐带着些许异样的香味,金丝楠木本身就自带幽香,只是陈氏戴着的这条手串的香味除了楠木香,还有其他香,但却又不是陈氏自己使用的香料,这不就让她觉得奇怪了吗?
“嫂子,你这条楠木手串真漂亮,能不能借给我看一看?”元时初低声问陈氏。
陈氏听见元时初的话愣了一下,不过没有拒绝,直接就脱下来递给元时初了,嘶哑着嗓子说:“你看吧。”
“谢谢嫂子。”元时初道了谢,便接过那条手串仔细观察,她摸着手串珠子,光滑柔和,触之温凉舒适,摸完之后她又把手串放到鼻子前仔细闻了闻,果然闻到了好几种交杂在一起的味道,这回味道极细微,如果不是如她这般嗅觉灵敏之人,基本上不可能闻得出来。
作为一个拥有丰富香料与药材知识的前神医以及制香大师,她一下子就闻出了这几种味道都来源于什么,于是对陈氏成亲多年却不孕的原因立马就了然于心——整天戴着强效避孕手串,这能怀孕才不正常。
“嫂子,这手串你是在哪里买的?”元时初问陈氏。
“不是买的,是我大堂姐送给我的新婚礼物,我很喜欢,就一直戴着。”陈氏以为元时初看上了自己这条手串,而她又不想让给元时初,便连忙说出了这手串的来历。
“你大堂姐跟你有仇?”元时初冷不丁地又问了一句。
陈氏听完之后脸色大变,怒气冲冲地看着元时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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