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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很有自信。”陶时初觉得他的笑容有点碍眼,“不过很多男人即使做了对不起女人的事也不会承认,或者说没有意识到自己某种做法已经伤害了女子,说不定你也是这种情况……杜大人成亲了吗?是不是也三妻四妾?”
杜远闻言有些惊讶,他连忙摇头道:“在下还没有成亲,更别提三妻四妾,我家中唯一的女主人是我母亲,当然了我父亲还有一些侍妾。”
他说完之后顿了顿,然后突然压低了声音,用复杂的眼神看渣陶时初,询问她:“如果你以后成亲,嫁的丈夫婚前就跟你约定此生只有你一人,但等到婚后,你丈夫很快就有了其他女人,你会怎么办?”
陶时初脱口而出道:“和离啊,趁着没有孩子,赶紧离开那个背信弃义的男人,及时止损。”
杜远心中其实已经猜到了陶时初的做法,但他还是继续问道:“如果有某种原因让两人不能和离呢?比如是家族联姻,有利益关系的。那该怎么办?眼睁睁地看着丈夫宠爱别人,你不会伤心怨恨,跟丈夫吵闹吗?”
陶时初想了想,说:“如果是这种情况,那就把这个丈夫当成死了就行了,没有男人又不会活不下去,自己有钱有闲,想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
杜远轻笑了一声,想起自己那个怨妇母亲,心情一下子就又坏了,忍不住会去想,为什么母亲做不到像陶时初一样洒脱,非要把自己弄成怨妇一个。
“哦对了!丈夫能找其他女人,那我也能悄悄找其他男人嘛!反正和离不成,大家各玩各的,谁也不吃亏,总不能让男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陶时初大概觉得杜远是个同道中人,便忍不住跟他“交浅言深”了。
杜远听见她这番话,顿时瞠目结舌,他以为陶时初说出和离或者跟丈夫疏远已经够令人侧目了,却没想到她居然还要找其他男人,一点亏也不吃,这足够惊世骇俗了,即使是杜远也要用一小段时间来消化她这话。
消化完之后,他神情复杂地看着陶时初,说:“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对你不好。”
“我知道,我这不是只在你面前说吗?你不是很能理解女人的处境?那也应该赞同我的说话吧?”陶时初定定地看着他问道。
杜远张了张嘴,却没法说出“赞同”这两个字来,最后他叹了口气,说:“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但女人要是敢有其他男人,给自己丈夫戴绿帽,那就是大逆不道,要被弄死的,你所说的,各玩各的,风险太大了。”
陶时初闻言想了想,不由地赞同道:“你说得对,还要考虑一下风险的问题。”
杜远还想跟她说什么,但很快就有下人来寻他们去坐席了,两人只得分开了。
他们以为这只是很寻常的一次交谈,不会想到最终他们会走到一起。
杜远这位被母亲的眼泪哭怕了的人,娶了与他母亲性格截然相反的,惊世骇俗又离经叛道的陶小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