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这可不是一点儿血。
常时初把那人带进了自己的书房,关上门,这才审问他。
“姓名、年龄、职业、出现在我家后门的原因、以及为什么认识我、要跟我报什么信……这些问题,希望你一个不落地回答清楚。”常时初开门见山地说道。
那人听见她这一系列问题,头皮一紧,又看见常时初冷着一张俏丽的脸,漂亮的双眼冷冷地看着自己,便忍不住在心里叹道:“果然不愧是能在小小年纪就挣下这么大一番家业的女子,聪慧冷静,不同凡响。”
见常时初脸上开始出现不耐烦的神色了,那人连忙回答道:“我叫安邦,今年二十三岁,职业……保家卫国者……之所以出现在你家后门,是知道了有关你的一件事情,需要告诉你……为什么认识你?我认识蒲启瑞,他跟我说过你……报的信?就是有人密谋要杀掉你。”
他倒是很老实的样子,把常时初的问题都耐心地一一回答了。
“安邦?这是真名?”常时初眯了眯眼,总觉得这种名字有种熟悉的欲盖弥彰的感觉……
安邦僵了一下,最后无奈地说道:“是假名,但我的工作内容需要保密,身份也需要保密。”
“既然什么都需要保密,那为什么大白天地来找我?不怕被人发现?”常时初疑惑不解。
“嘿嘿,没有几个人见过我的真实模样,出现也不会有人认出我。”安邦突然有些得意地说道。
常时初听了他这话,又联想到他与蒲启瑞认识,顿时有些明白这家伙的身份了。
“你跟蒲启瑞认识?这是能对我说的吗?不是秘密?不怕我泄’露出去害死你?”常时初问。
安邦笑了笑,说:“常姑娘不会这么干的,连素昧平生的百姓们的遗体,你都能善心地帮忙收敛,妥善安葬,又怎么会害我一个毕竟志愿是保家卫国的人呢?”
常时初顿时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你倒是很信任我。”
“这是当然,你是个有怜悯之心的好人。”安邦听见她这话还煞有介事地点头说道。
“我可不是好人。”常时初并没有被他的追捧昏了头,而是继续问,“你还没有跟我说,到底是谁想谋杀我。”
她这话一出,安邦顿时严肃起来,说:“其实我昨天晚上潜入新长官的宴会现场了,我在那儿偷听到的。”
常时初听见他这话,是真的有些惊讶了。
“我只是偷听,并没有完全认清楚在场之人的身份,不过我认出了其中两个人,一个是豪商王擎胜,一个是统计局干事刘文兆。”安邦仔细回想道。
常时初想了想,对这两个人没有任何印象,说:“我不认识这两个人,他们杀我是为了利?”
“对,他们觊觎你手里的产业,觉得你是最好下手的大肥羊,对付你很容易,只要处理干净,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安邦定定地盯着她,说道,“你势单力薄,偏偏拥有的东西让人垂涎。”
“所以我就成了软柿子?”常时初都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