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演说四公

    “内阁首辅又兼任两部尚书，那可称得上皇恩浩荡了”

    “是啊，皇恩如此浩荡，更有许多不得已之处啊，想高祖雄才伟略，白手夺天下，都对四公束手无策，更何况先帝在位时，四公声望日重，更兼在军中也有许多牵扯，门生故旧，袍泽部下，遍布五军之中”

    “难道以文易武也无用处，四公仍联合军中？”

    “这倒不全是，先帝在位时，五军皆有先帝委派统率，后又委派皇帝国戚牵制，四公在军中的声望确不如前，但是朝中声望却不弱于军中，只因四公后人各个勤勉，或文或武、或经世或济民，比如辛家的医术独步天下，除了我们老堂主，天下无出其右啊”

    辛丑听闻提到这老堂主，必然是春秋堂的程谱了，此人高深莫测从不在江湖露面，辛家医术高超，辛国公的医术就是太医院的院首也甘拜下风，因此这次皇帝最钟爱的小公主病重，皇帝竟然不招太医院，还是请辛国公前往，这个姓李的所言不虚。

    “那李兄，黄国公为何会被辛丑藏匿辛府，隐藏身份，收集消息呢”

    “贤弟不知，这四公之争不是一日，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何况是四虎，自先帝登基后，辛府恩宠日甚，远过于其他三府，先帝不管是朝中之事、官中之事，常与辛国公商议，就连立储这样的大事也是五辛国公商讨，想当初三王争储，当今皇上无甚根基，外祖家只是一个中宦世家，在军中无什么威望，但是能继承大统，与辛府是免不了瓜割的。”

    “先帝竟然如此依赖辛府!到底是何缘由呢，或是辛国公与黄齐林三公有何不同之处呢。”

    “四公明争暗斗已不是一日了，自先帝驾崩、当今皇上登基至今，一直如此”，李兄如此说，自己也不好多问，只是知道个大概，自己自幼被送入晓月庵学武，又由三堂长老倾力教授，已经是春秋堂百年来破的第一例。

    李兄见他疑惑，也没有多问，接着说道，“如今辛国公掌内阁首辅之职，长子辛成璧二十余年前被黄齐二公挑唆离出家出走，后娶了百夷部公主”

    “李兄，可知到底是为了何事才离家出走，父子家族之情之义，岂是说弃就弃的”

    “正是为了百夷部的公主，二人巧遇于民间，但是辛国公反对这部亲事，届时百夷部还属西蜀，使得西蜀实力破为强大，威胁我西南边境，辛成璧此举，实有通敌之嫌，又因辛成璧百辛老夫人亲生，在承袭公爵之事上，老国公父妇意见不一，又要辛成璧远离百夷公主，后来黄齐二府又从中作梗上报皇帝，以至于辛成璧不得已离开辛府避祸百夷，二十余年过去了，如今二女一媳奉着辛成璧回大吴，确实一具病不久矣的残躯。”

    “百夷公主和其子并没有回来？”

    “栈中子弟正在追查，百夷族善于易容辟声以及巫蛊之术，至今尚未查明”

    “原来如此，连李兄和半圆客栈都没查到，百夷公主也不是凡人所及”

    “正是如此，昨日辛成璧刚回到辛府，辛丑就到黄国公府报信，想必对黄国公而言也是意料之外之中”

    “黄国公居心果然难测”

    “黄国公之心确实难测，他现在实为黄齐林三府之首”

    “要不是李兄详解，小弟真还是一头雾水”

    “我也非事事皆知，单说这辛成璧身世，探查多年却无结果”

    “李兄，他不是辛府长子吗？”

    “是啊，确是，但辛成璧之母并非国公夫人，相传是当前皇上的生母章德太后”，李兄话音未落，只听一声“住口”，声音不大确震耳欲聋，把辛丑只震得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