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夜释天并不夜宿在九凤楼,天天回到我这里。但我并不为此高兴,因为白天闲余时间,跟柳仙儿在一起的时间,比我要多得多。
夜释天对我的解释,却是为了照顾柳仙儿的情绪。越子轩曾经交代过,怀孕的女人,一定不能有什么不好的情绪,不然的话,会对肚子里的婴儿有影响。孩子孩子,又是为了孩子。
“如果真的是因为孩子,在一起的时候,为何又那么开
我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笔,纸上未完成的画,滴了一滴大大的墨汁。自从看到夜释天与柳仙儿那恩爱有加的一幕,我就无法真正静下心来作画。每当一提起笔,永远都不是那美好的回忆,却是夜释天与柳仙儿相拥在一起的画面。柳仙儿那一闪而过的得意之色,像是刻在我的脑子里,迟迟不愿退去。
夜释天,爱情对你来说,算是什么?
我迷茫的看着笔下只画了夜释天半身像的画,不由的心里问道。对我来说,夜释天便是我所有的爱,甚至为了爱,我允许夜释天大半的时间,都用于政事之上。夜释天有一统天下的野心,这我打小知道。真心喜欢一个人,是不会阻止他的事业,我甚至打算跟他共同进退。但这一点上,夜释天拒绝了,我亦也没多说什么。反正我不喜欢这种事,夜释天拒绝,我并没有太过于伤心。
后宫的那些女人,我一直以为只是形式上的,所以也只是容忍着,只是因为他帝王的身份摆在那里,无法休了宫里的那些女人。但万万没有想到,夜释天能对另一个女人,展开温柔的微笑。虽然在别人的眼里是一百零一号表情,但眼底的那种温柔笑意,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明明只是我独享的,却突然冒出来一个跟我长得像的女人分享了这种仅属于我的东西。
夜释天,你真的爱过我吗?还是说,你那本来只是容纳爱情的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心,也滥情到如此地步。喜欢我是真心的,但同样可以喜欢别人。没有真心假意,只是可以喜欢一个又一个人的人?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夜释天是这样的人吗?我没有答案,但夜释天对柳仙儿的宠爱,却是众所周之的。而且我偶尔撞见,那种温柔的画面,根本不像是作假。如果是假的,为何我看不出来?要么是夜释天对我的爱情根本就是假的,要么就是夜释天不仅能喜欢我一个,同样还可以喜欢很多人。
我突然得出了以前一直藏在心里的结论,夜释天喜欢我,但真正爱着的人,名字是叫娄天,而不是夜怜月。一直到现在,我还是替身吗?满心以为的爱情,不过是一张与别人相似七八分的脸罢了。怀疑的种子,在幼儿时看到那副画像是便已经种下。现在盘在心底的种子,已经深入心底,生根发芽,长成了苍天大树。
不行,我不能放弃,还没有争取,怎么可以放弃?我拼命的阻止自己的乱想,把已经作废的纸揉成一团,狠狠的从窗外扔出去。
“哎哟。”
凄凌的惨叫声,如果不是看到,只是光凭着声音,还以为哪里发出了惊天惨案呢。我对这熟悉到声音连惊讶声都免了,没好气的重新抽出一张纸,淡淡道:“既然已经来了就出来吧,别躲在暗处,叫得怪里怪气的。”
白天与夜释天相处得少了,我呆在自己宫殿里的时间也就长了。越子轩以前也只是等我出去了才想法子接近,也不知什么时候,他开始躲在我休息的附近,时不时的逗着我无聊得发慌的时间。
这越子轩虽然讨厌,但长得人模鬼样,长得倒还顺眼。再加上无聊的时候有他偶尔帮忙调调气氛,倒让我的生活,减少了一点枯燥。越子轩一直作为替柳仙儿治病的主大夫,一时之前也算是得了宠。夜释天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赏了他一个金牌。这越子轩就跟化身为螃蟹似的,从此在我这里就横着走了。反而在外面,规规矩矩,一派风流倜傥的模样。
又是一个作戏高手,对于我十分不屑的越子轩,我从来没有给过好脸色看。这讨厌的家伙,一直在我们单独相处的时候,叫嚣着要我做他老婆,着实讨厌的紧。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做别人的老婆。如果撇开这一点,越子轩倒还是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