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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而言之,要是没有陌生人,那她便是最可疑的人了。
大约一盏茶的工夫之后,夏初七又气喘吁吁的从承德院赶回了青棠院。
她的手里,拎了一个空荡荡的小瓷瓶。
丢在赵樽面前,她无奈的摊了摊手,似笑非笑地弯了下唇角。
“瓶子还在,里面的药粉没有了。”
赵樽黑眸一沉,看着她准备答话,不料,边上的青藤丫头突然“呀”
了一声,惊得捂住了嘴巴,跌坐在了地上,喃喃道。
“怎么会?怎么会是它?”
赵樽眼神儿更冷了几分,“唰”
地一下剜到了青藤的脸上。
“怎么回事?”
惊慌失措地看着她,青藤肩膀抖动了一下,颇有些为难。
可是在赵樽冰雹子一般冰冷的目光注视下,还是不得不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回殿下的话,奴婢认识这个药瓶,这药瓶里头的东西,是我与公主去,去承德院里拿回来的……就是上回,上回公主她在殿下您,您的汤里放的那种药……公主不让奴婢说,奴婢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会是这个……”
青藤的话一入耳,夏初七真真儿惊悚到了。
赵樽上次被人下了药,到良医所来霍霍她,就是吃的她自己的药?
可是问题来了,赵梓月她一个不学无术的蝎主,又怎会知道这个瓷瓶里头装的就是媚丶药?即便上头有字儿,可“逍遥散”
几个字,看上去多么上档次有格调,怎么她也不可能随便就联想到媚丶药那事儿上头,还敢随便给她最爱的十九哥哥吃吧?
到底是谁……挑唆了她?
一时间,她心里波澜汹涌。
可赵樽的脸色,却始终淡定得仿若一汪平静的湖面。
“那剩下的药呢?”
“药,药在哪儿……”
青藤整个人都慌乱了,一张小脸儿比那月毓还要白上几分,搔了搔头发,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飞快地爬起来,走到那个香几面前,拉开下头的一个小抽屉。
可是,里头除了赵梓月平时用那些熏春之外,装药粉儿的小瓷瓶儿已经空了。
“不,怎么可能?”
青藤自言自语着,又回过头来,一脸的惊恐,“今儿公主在良医所里与驸马争执了几句回来,很是生气,她摔了东西,就让我们通通都滚出去。
.奴婢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公主说要熏香睡觉,奴婢就想帮她。
可公主她不让,她要自己来,难道是……难道是公主……她自己拿错了?”
天!
望了望赵樽顿时黑沉的脸,夏初七简直无语凝噎。
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乌龙事件?
自个儿给自个儿点了媚药,然后被人给糟蹋了?
她想,那赵梓月再笨,也不可能连媚药和熏香都分不清楚吧?
看了看青藤不停颤抖的嘴唇,又看了看赵樽冷冽无波的脸,她慢腾腾的目光,终于望向了一直跪地不起的月毓,将疑惑和不解又给绕了回去。
“月大姐,就算这些药是我的,就算香是公主自个儿犯傻点的。
那么,你能不能说说,为什么要主动换掉那些香?如果你不是心虚的话,又怎么提前就动了手脚?”
月毓抿了几次唇,看着她却欲言又止。
“驸马爷……奴婢是,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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