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望着大太太那张刷白的脸,也明白过来罗妈妈不是瞎编的。
大太太见众人的目光都转向自己,又疑惑的,有幸灾乐祸的,但邓家几位主子皆是严厉地望着她。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忘记了什么事,忙也跪倒老太爷等人面前,指着罗妈妈,叫道:“老太爷,老夫人,这婆子是瞎说的,我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儿?”
罗妈妈知道这节骨眼上,自己已经是如射出的箭一般,没有回头路可寻了,便道,“老奴说的句句属实,老奴跟随在大太太身边多年,只是不想让大太太再继续错下去,另外老奴也参与了其中,请老太爷,老夫人责罚。”
闻言,大太太再也顾不得上什么礼仪了,声音尖刻,“证据了,你这个婆子有哪些证据。”
罗妈妈道:“自己可以作证,另外张婆子也曾被大太太收买过。”
邓老夫人将目光转向了张婆子,张婆子也扑通跪在了大太太面前,道:“老奴当时是鬼迷心窍了,才听从大太太的吩咐的,请老夫人责罚。”这张婆子跟在老夫人身边多年,老夫人也一直对她信任有加,但自从一时财迷心窍帮了大太太之后,一直也心神不安,唯恐大太太哪天出事了,那自己也会被牵扯出来,又唯恐老夫人哪天发现自己的私心了,那还会再信任自己吗?现在事情终于摆手台面了,自己也可以不再受大太太摆置了吧。
老太爷当即对大太太喝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大太太知道大势已去,也不再辩解了,只是恳求般地望着大老爷,道:“媳妇知道错了,请老太爷,老夫人责罚。”而大老爷只是将头撇到一边去了。
一旁的邓宜也跪在了大太太身边,道:“祖父,祖母,爹爹,母亲也是为了我和弟弟好才这样做的,你们不要怪她了。”她一边哭着,一边抱着邓老夫人的腿。
一旁的老太爷忽然心生一计,复又板起脸,道:“宜儿,我知道你自幼乖巧懂事,可是你母亲做出这样的事儿,这能饶恕吗,而且你还在一旁做帮凶,你虽然要听从你母亲的,但却不能是非不分啊。”
一旁的刘媛也望着哭的稀里哗啦的邓宜一眼,也明白了那日邓宜是如何设计让邓欣忽然内急了。
为何她们三人也同样喝了桂花酿,却什么事儿都没有,而邓欣却忽然内急了,还恰巧在假山那边碰上了罗氏。问题就出在被吴月兰故意推翻的茶水碗上,怪不得那个一直看自己不对眼的吴月兰也凑过来,原来她早就和邓宜串通好了,推翻了邓欣的碗,再让丫鬟重新拿上一只碗,这事情是做得顺其自然,丝毫不觉得其中哪有破绽,所以当时她和邓欣谁也没有留意,一直都在全力以赴地候着前方的敌人,却被敌人悄悄潜入了,然后轻轻地就将自己置于死地了,就如竖起坚强的盾牌来抵御,却过来一团棉花,任谁也不会往那方面想啊。
刘媛不由得想起前世那些小贩子。买主拿钱问他买东西,他伸手接过买主的钱之后却说没有零钱找,又将钱还给了买主,而买主却不知道的是那张票子已经被偷梁换柱了去,自己接过手的是早就被小贩换过的伪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