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想了想,回道:“回小姐,昨个晚上,奴婢看见暗香将一盘兰花搬到屋子里的。”
刘媛一愣,心道,难道是暗香所为,“除此之外,你们可曾带过其他东西回耳房歇息?”刘媛继续问道。
“除此之外,你们可带回过其他类似物品之类的东西?”
“回小姐,反正翠竹没带回过任何东西,至于她们,奴婢不太清楚了。”
刘媛挥手,让翠竹退了下去,又叫来了暗香。
,暗香低着头,鼻尖上已经起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想必是被刘媛着架势吓着了,抑或是做贼心虚了。
“知道我喊你过来,所为何事吗?”
“回小姐,奴婢昨个晚上将一盘兰花搬回了耳房中。”
“你怎么猜到了?”刘媛问道,心想待翠竹一离开之后,就把暗香叫了过来,他们二人并没有机会碰面啊,难道果真是暗香做贼心虚了,想主动承认以求得自己的宽恕。
“回小姐,奴婢其他事儿做了都会禀告小姐,只有这件事没问过小姐,本来想问下小姐的意思的,但小姐将这件事交给了奴婢,奴婢怕为了这小事儿还叨扰了小姐。”暗香的头埋得更低了。
“你为什么要将兰花抱到耳房里了?”
“奴婢见其他花都有了精神,唯独兰花还恹恹的,奴婢想是兰花娇弱的很,这虽然已经是春天了,但夜里还是听寒的,这兰花估计是受不了这寒气……”
“所以,你就想将它在屋子里过夜了。”刘媛打断她的话,说道。
“是了,小姐,当时正好春芹姐姐也在一旁,她也是这样认为的,当时奴婢也曾想要不要和小姐您说一下,但是春芹姐姐说您刚回来没几天,需要好好地休息,这点小事也犯不着来叨扰您。”
“哦。”刘媛意味深长地说了声,示意喜茹将那盆兰花端过来,细细地端详了一下,果然盆底沾了一层薄薄的沥青。
刘媛望了仍然跪在地上的暗香一眼,问道:“这花盆底下怎么会沾了沥青了,就算要拿进屋子也要擦干净在拿进啊。”
“啊,小姐,”暗香有些慌乱,急道:“小姐,奴婢记得擦了的,兴许是今个白天才沾染到的。”
刘媛抚额,“你知道你这盆底沾染的沥青是让林嬷嬷滑倒了。”
闻言,暗香花容失色,忙不迭地点头,道:“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是故意的。”说着,眼圈也红了起来,继续道:“小姐,奴婢的爹爹正生着重病,急需要银子买药。”
刘媛听明白了,原来暗香是怕自己赶她出府,让她没了月钱,无法替她爹买药,于是,语气缓了几分,说道:“暗香,你快起来吧,这事儿我不怪你,下次注意点就好了。”
“小姐,您答应奴婢不赶奴婢出府,奴婢就起来。”暗香揉着眼睛说道。
“好好,我不是已经说了不怪你了嘛,你在跪这儿,那我就要改变主意了。”
暗香闻言,赶紧擦了擦脸,站了起来,忽又觉得不对,小姐还没让自己起身了,一时之间,站也不是,跪也不是,不知所措起来。
刘媛见她极不自在地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得失笑道:“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你这么害怕我做什么,算了,先下去吧。对了,兰花没那么娇弱,你就放在花圃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