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媛讪讪地笑了笑,未置可否,其实这未完工的女工是喜茹平时为了打发时间绣的,就她刘媛的手艺,还真不好意思拿出来现卖了,以前她在东城的邓家时,每次去邓欣或者邓宜的屋子里的时候,她们手边都有几幅刺绣,后来她终于明白了为何总觉得自己的屋子少了一些闺房该有的情趣,她的屋子就一些梳洗用品,更加上平时不喜装扮,所以屋子里总觉得跟其他男子的房间没什么区别。
喜茹曾经打趣道:“小姐,人家待字闺中的小姐都是做些女工来打发时间的,而小姐您的屋里,连一件女工都没有,会让人家好奇,这小姐平时都是干什么的了。”
经喜茹一说,刘媛也觉得甚是不妥,自己平常就是睡觉,发呆,来打发时间,这委实不像这个时节,该有的生活啊,要是让人瞧见了可不好,于是便心生一计,每次喜茹做绣活做到一半的时候,她就将喜茹的半成品拿过来,由着自己来绣上几针,反正这框架喜茹都打好了,她也用不着费什么心思了。
有一次,刘媛将绣好的花样给喜娟她们瞧,喜娟惊讶道:“小姐,你是绣到一半打瞌睡了吧,这前面还好,后面绣得委实不堪入目了。”
闻言,刘媛气的直咬牙,而一旁的喜茹却憋着脸都红了,这不由得让刘媛想起了自己前身读过的一个关于书法家王羲之的故事,王羲之年少时,将自己写好的“大”字给父亲看,父亲什么话都没说,就在“大”字上添置了一笔,成了“太”字,王羲之不解其意,便又拿给了母亲看,母亲道:“就这个点写的还行。”闻言,王羲之觉得甚是羞愧,原来自己的功夫还远远不到家了,于是天天在荷花池边练字,不知不觉原来清澈的荷花池都被墨水染黑了,而王羲之的字却日益渐长。
思及这个故事,刘媛不由得自嘲道,这王羲之因为父亲一笔的刺激而更加刻苦成了书法家,而自己虽然也遭受了类似的刺激,却对女工更加情怯了,难道自己天生没有成为名人的基因。但这件事后,刘媛虽然更加少碰女工这类的活儿,但已经喜欢将喜茹绣的半成品放在自己屋里,省的访客怀疑,这小姐天天闷在屋子里面做什么了。
此刻对于吴月兰的打趣,刘媛也懒得解释了,这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吴月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刘媛,今个早上你爹爹去找老夫人了,说王老爷不是良配。”
“啊,”刘媛叫道,想不到这便宜老爹的动作还挺快的啊,本来以为吴月兰来找自己,是上房那边又有什么消息的了,原来是便宜老爹开始行动了啊。
刘媛心喜,不由得嘀咕道:“这便宜老爹的腿还真是快啊,本以为他会贵人多忘事几天了。”
吴月兰听得不分明,疑惑地问道:“什么便宜老爹?”
刘媛忙掩饰道:“没什么,我就随口说说罢了。”
幸好吴月兰也不想在此事上大做文章,说道:“虽说你爹爹跟老夫人提了,但是老夫人的意思似乎挺坚决的。”
刘媛收敛了心里的欢喜,道:“也是啊,如果老夫人执意不肯,那我爹爹也没什么法子了,不然就被冠以不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