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刘媛带着喜娟出来时,一个十四五岁的,穿着一袭鎏金烫粉色裙袍的姑娘正坐着客位上品着茶,见刘媛出来,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先是毫无顾忌地打量了刘媛一眼,目光先是惊艳转为了不屑,意思是,虽然生的不错,但这身装扮连我家大丫头都不如,再美又有何用了。
刘媛装作没注意到她那傲慢的眼神,只是笑道:“不知道张小姐来访,实在抱歉。”
张芝芝身后一个丫鬟模样的人走了出去,先是对刘媛福了福,道:“希望刘小姐不要怪罪,我家小姐大早过了,等了好一会儿,那些小丫头们都说刘小姐未起床,我瞧着蹊跷,这个时间点,一般小姐都得起身了,就不顾阻拦去内屋看了一下,实在失礼啊。”
刘媛听这声音也分辨出了这就是刚才在自己屋门口叫唤的丫头吧,虽然她面上恭敬,但话语间丝毫不客气,这不是明摆着说她懒嘛,刘媛虽然穿越了,但还保持着前世的爱好—睡懒觉。其实在这个时代她可是收敛许多了,那些人都是东方才鱼肚白就起身了,刘媛算了算时辰,也不过才四点多的光景,所以她一般是大约六七点才起身,喜茹她们都只得跟着刘媛作息,因为她们起的太早就会吵了刘媛的。
在刘媛打量着这主仆二人的时候,张芝芝的声音响起,“欢喜,你先回来。”说罢,她又对着刘媛道:“刘小姐,今个突然拜访还真是不好意思了。”
刘媛含笑着让她上座,心道,真没哪里看出来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刘媛问道:“不知张小姐今日光临寒舍,有何指教了?”
张芝芝笑道:“刘小姐怎么说话文绉绉的啊,我这个粗陋之人还真不习惯了?”
刘媛见她面色皆是嘲讽之意,心道,现在还不是真她一般见识的时候了,今日定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刘媛笑道:“说起粗陋之人,怎么会是张小姐,应该是我才对。”
张芝芝满意地笑了笑,才道:“我心里有个疑问,不知可否相问。”
“小姐请说。”
张芝芝不坏好意地望了刘媛一眼,问道:“不知道刘小姐是不是不善女工啊,要不然为何上次回礼时没有绣活了?”
刘媛一愣,想不到张芝芝会问这样问题,这件事她几乎都忘了,本来亲事都退了,在说这些又有何用了?不过刘媛见张芝芝面上似笑非笑的神色,便想明白了,这张芝芝一是想嘲笑自己不善女工,二是想揭开自己的伤疤吧,被退了亲的女子,还有多少脸面见人啊。不过她不知道,刘媛并不是这时代的人,这些所谓的颜面对刘媛来说毫无杀伤力。
在张芝芝含着希冀的眼神下,刘媛灿然一笑,道:“张小姐误会了,我不是不善于女工,只是不够精致罢了,本来亲事都作废了,在说这个也没什么意义了,难道是令兄让张小姐过来相问的?”
闻言,张芝芝的笑意完全收敛了,她本来以为自己提要了刘媛的伤心事儿,刘媛会羞得无地自容,那她今个的目光可算答道了,想不到刘媛非但没有羞愧,反而说是自己的哥哥要问的,这不是明摆着她哥哥想藕断丝连吗?那他今后怎么娶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