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似贺年浩那般的出身就好了,自己一定会好好利用的,闯出一番作为。如今,身世落实了,自己的身份原来不比贺年浩差,得知时,他确实惊多喜少,当年因为新皇登基,朝廷不稳,民间也是动荡不安,所以他的亲身爹娘遗失了她,可是假若自己认祖归宗了,这么多年回乡守着自己的养父该怎么办了,难道离他有人在这吗,养父妻儿早在十几年前战乱失踪了,毫无音信,自己真的狠不下心,而且亲身父母那边,一切都是那样的陌生,除了他们见到自己时那含泪的双眼是真实了,一切都飘渺不清。
就在贺年浩纠结的同时,他也闻知了邓宜的事儿,也没继续往下想去,因为他觉得如今的事儿更让他烦闷。
不料,养父一病不起了,临终之前,一定要贺年浩答应他,为他守孝不要超过三个月,他当然知道冯辰君的抱负了,不忍心自己拖累了他,他正值大好年华,如果再为他守孝三年,那局势一换,就是又耽误了他。
冯辰君耐不过养父的苦苦哀求,终于答应了守孝三个月,就回去认祖归终。说起来,他的来头不小了,只是那边也答应了他暂且先不公开。
处于丧父之痛的冯辰君又把邓宜给忘了。
这日,刘媛去了孔氏屋里头请安。孔氏依旧如往常般,面上淡然的很。
刘媛请安完之后,问道:“母亲,我院里一个丫头不见了,那些斗胆的下人说来了您这了,媛儿知道不应该问母亲,只是她以前就在媛儿身边伺候,媛儿还真是怕出了什么意外?”
孔氏一边饮茶,一边说道:“这个我吧清楚了,我问问孔妈妈。”
孔妈妈上来了,先是福了福身子,才道:“太太,您忘记了吗?春芹被奴婢叫过来帮老爷泡茶了。”
孔氏一拍脑门,道:“是啊,我倒是忙昏了头,你也是的,也不跟小姐说一下,害的她白担心一场。”
孔妈妈忙对刘媛赔礼,道:“小姐,是奴婢的错啊,只是老爷近些日子忙碌,总睡不好,春芹那小蹄子又泡的一手好茶,所以奴婢就将她叫过来专门给老爷泡茶了,小姐那边还缺人手的话,奴婢就在帮你寻个。”
刘媛心道,这春芹还有这手艺啊,我怎么不晓得,面上笑道:“春芹能为爹爹泡茶,是她的福分了,孔妈妈,我这边不缺人了,只是媛儿有个小要求。”
孔妈妈一听,也不敢胡乱答应,因为上次刘媛顶撞老夫人的事,她也在场,也被刘媛的气势威吓了一时,所以此时不敢胡乱说话,万一半错了事,可是总得回应一下吧,所以她就看着孔氏,寻求答案。
孔氏也是一愣,心里想着,这小蹄子到底有何居心,我倒要看看了,于是,她便嗔道:“孔妈妈,你发什么愣了,小姐你有要求你照办就是了。”
得到额孔氏的指示,孔妈妈才安心问道:“不知道小姐有何吩咐了?”
刘媛笑道:“以前春芹在我身边许久,我倒不知道她还有这手艺了,现在爹爹不在家,我只是想借爹爹的福喝口春芹亲自泡的茶了。”
孔妈妈疑惑地望着刘媛,这小丫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她又请示般地望向了孔氏,只见孔氏面上也出现了疑惑之色,不过转瞬即逝,她对着孔妈妈吩咐道:“小姐都这样说了,你就让春芹泡杯茶来,怎么说她也是小姐以前的丫鬟。”其实孔氏对刘媛的此举也是忌惮三分的,不过转念一想,难道她还能在自己眼皮底子下捣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