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春雨姐给卖了换的钱啊?”
我笑了:“本来我还正愁钱不够呐,你来了,又可以卖个四千万、五千万的,再收三万吨没问题了!”
“臭色,还不定谁卖谁呐!不过,你现在手里这点钱可收购不了多少豆粕啊,我找叔叔给凑个三四千万还差不多,多了就别想了,就是有这三四千万,也就够收四万吨的,还缺一个亿呐,你怎么办啊?”
是啊,怎么办啊,其实我根本没想买那么多,是刚才让小丫头的话给挤到那了,我只好给雨凤挂了个电话,听我说现在哈尔滨,她笑着说:“是不是有女人在你的身边?要不然你会耐得住寂寞?”
我说:“哪有女人,我不过是想抓住商机来把狠的!我算了一下,这次大概得收购十来万吨豆粕!”
她马上高兴地说:“好啊,你就来个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吧,蛋糕不怕做大,你来多少我要多少,都是咱们定的那个价,只要成本不超过我的收购价,你就尽管往里进!”
我嗫嚅地说:“就是就是”
“得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你怕钱不够!这里有个时间问题,只给你十天时间,这十天你敞开收,也别再搞南方市车板交货了,你就来个当地车站交货,你自己恐怕没法监督货物质量吧,我马上让哈尔滨凌氏集团的人去帮你验货,一个点给你留三个人够了吧?货物上车多少,他们把票子传过来,我马上给打款,你就可以给他们付款了!已经进库那些,我马上给你付款,今天就可以到你账户!怎么样,你姐姐办事还算可以吧?”
我连忙说:“当然可以了,凌总的大将风度我是望尘莫及啊!”收起电话,小辣妹嘴一撇,哧地一声说:“你可真是够花的了,人不怎么样可会勾三搭四的,家里号着一个春雨,这里挂着一个宁宁,凌氏那里还泡着一个凌雨凤,你可真是吃着碗里的,看着盆里的,惦着锅里的,是不是有点太色了?”
我笑着说:“我的女人,只有春雨一位,至于朋友,还有一位雨凤姐姐,你嘛,只能算是一位烦人的小辣妹,我还和你谈不到色那方面去!”
她把我胳膊一抱:“那好,今天办完了事,你就陪着烦人的小辣妹到冰都夜总会去消夜吧!”
去那场合?我的头马上大了,一是我从来不愿意去那些场合,我不喜欢那里的闹轰轰的气氛,二是我不懂什么叫鸡尾酒,到那里怕闹出笑话。可我这人架不住她死磨硬缠,还是点了头。
在阿城没用两个小时就把事办妥了,收了一万二千吨豆粕,回到友谊宫吃完饭,只好穿上西服,跟小丫头走出了饭店。坐上出租车我才想起问:“去哪个夜总会啊?”
“当然去冰都夜总会了,那可是上层人物聚会的地方,去低档的地方,也不符合你这凌氏集团副总经理的身份啊!”我这次出门,凌氏老爷子独出心裁给我送来一张凌氏肉牛生产集团副总经理的任命书和一盒烫金的名片,而雨凤自己就是兼任的肉牛生产集团的总经理。雨凤姐姐说:“董事长考虑你采购豆粕时方便,也为以后进入凌氏企业搭个踏脚石!是我们董事长对你的关切和信任,不要理解歪了!”
不管歪和正,反正我不指望用它来抬高自己,所以一直扔在手提箱里没动,今天刚才换衣服,被小丫头发现了,她不但把任命书塞进了我的皮包里,还把名片放进了自己的手包里几张,笑着说:“人家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你是拿着令箭当鸡毛,真没劲儿!”
一进夜总会,我就被那森严的警卫和昏暗的大厅弄的不知所措了,我拉着小丫头的手说:“算了,我们不进去了,我怎么有种进地狱的感觉呐?”
她笑了:“告诉你,一张门票三百八十八,两张门票的钱我已经交了,走吧,进入上流社会,就得参加这样的交谊活动!就算为了我,下一次地狱吧!”
进到大厅里,我才看见,屋里闪烁着摇曳的灯光,四面的矮几上摆着的水晶杯里,漂着红色的小蜡碗,幽灵似的跳动着长短不齐的火苗,人们都坐在几后,在那品着鸡尾酒,喝着清茶,拿牙签扎着吃小果盘里小水果瓣。
乐队正低低的奏着多瑙河之波的旋律,一对对人们正在大厅里翩翩起舞。
这一套,我怎么总觉得和我格格不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