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给他看。他也只能无奈地陪着,等待着毫无意义的审讯,以及审讯的结果。雪艳看看众人,所有的事情,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地,所以她也就懒得回答了,反正就是死路一条,即使范悠然流产真的与她无关,她知道自己是绝对脱不了身了。“皇上,您要杀就杀吧!”
“曙儿。你地意思是?”仁宗倒也不是舍不得杀雪艳。为了山河社稷。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人是不能杀地。他坚持审讯。只是想看看这儿子是不是依然存着妇人之仁。
未等赵曙说话。范悠然抢着开口了。“父皇。既然根本没有吐蕃公主地存在。她也没有伤了什么人。更不能证明我失去地孩子是她地计谋。不如就让展大哥废了她地武功。把她逐出宫廷。然后再搬个禁制令。禁止她入汴京城就成了。”
“你不想杀我?”
“然然。你想放过她?”惊讶地不止出声地雪艳与仁宗。高滔滔与皇后也很惊讶。“这个蠢女人居然连个杀手都不敢杀。甚至想放虎归山。”太子妃高氏轻蔑地看了她一眼。暗中嘀咕。“这种愚蠢地仁慈。迟早会要了你地命!”
面对众人地惊讶。范悠然点点头。“我们都没证据证明她杀过人。如果把她杀了。这不是滥杀无辜吗?再说啦。她是杀手。只是拿了钱。奉命办事地人。严格算起来也是一个打工地。杀一个干活地。放了背后指使她地人。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你们不必再演戏了。要杀就杀。我绝不会说出是谁是买主地!”雪艳口气坚硬。观察着是不是应该血溅当场。
“知道你不会说的,我又没问。”范悠然用足够大的声音“低语”着“这里每个人都知道你背后的主谋是谁,还用得着你说吗?真是奇怪了。”她瞧瞧仁宗难看地脸色“皇上,您就当是为我死去的孩儿积福吧!”
“然然,妇人之仁是治国的大忌,很多时候,仁慈换来的不是感激,而是杀身之祸!”虽然叫着范悠然的名字,但仁宗这话是说给赵曙听的“你要记住,暂时的流血,是为了长远的稳定!”
“父皇,你说得这么深奥干什么?不就是要让王爷残忍一点吗?”心直口快的范悠然把仁宗地潜台词都说了出来,看着满脸慈祥地老人,她有些不满“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个道理我都懂,相信王爷自然也明白,只不过,雪艳真的是我们地敌人吗?”
滔滔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就像一个活布景,对她来说,无论是范悠然,还是赵曙,或者是仁宗,都太仁慈了。如果她是范悠然,早就在第一次抓到柳妃的时候就杀了她,那么也许现在,坐上太子妃之位的就不是她了;如果她是赵曙,明知雪艳是皇帝的人,今日在擒下她的时候就立马动手了,还会等到现在?如果她是仁宗皇帝,既然对范悠然起了杀机,岂会让她活到现在?
仁慈和残忍,只是一个见仁见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