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味,睁开双眼,心疼不已的抚摩着她的唇角:“对不起。”他后悔不已,但是,只要一想到她为了其他男人和他闹别扭,他就失去了理智。
“这半年来,你身上的戾气加重了不少,难道真是当了皇帝的缘故么?”桑允儿不顾嘴角的疼痛,双眼直直的看着他,像是要看到他内心深处。为什么当初的那个他渐渐消失,虽然温柔如昨,那股占有欲却愈来愈浓烈。
“不,只是因为我爱你。”皇甫夷轻柔的拭去她嘴角的血迹,抚上她的眉,眼,像是在抚摩着艺术品那么小心翼翼。
“爱,不是这样的。”她冷冷说道。
“那是怎样?”他挑眉问道“这世间,还有谁比我爱你?”
桑允儿继续沉默,她无力去解释,当她回想起炎魂吟那失魂落魄的受伤眼神,她就无法心平气和的和他去争论这个问题。
“你,还爱我吗?”他见她不语,心中忐忑,于是问道。
她抬头看着他,看到皇甫夷心中不安,她的心又疼痛起来。她拒绝炎魂吟不就是为了他?可是,当他靠近,她为什么又要拒他千里?
“从来没有停止。”想至此,只能轻叹一句。
皇甫夷听她如此表白,欣喜不已,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叹道,如此便好。
马车外,卫予琉骑在马上,眼光从马车上移出,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竟像风一样明朗。终于找到她了,纵然五个月前就知道她的踪迹,却不能去找。皇甫夷的皇位刚刚坐上,即使他有国玺,即使奶奶能证明他纯正的血统,可是仍有一批保守派在怀疑皇甫夷的身份。他们并不想她涉险,也知道炎魂吟不会伤害她,于是,他们决定留她在凤凰城。
如今,一切已成定局,而他们设在凤凰城的密探将所有的一切报告至皇甫夷时,他心中起了不安,他不知道桑允儿会不会对炎魂吟日久生情。这就有了这一次的来访,不,也许更应该说是谈判。
看来,时间也不是最好的疗伤葯,因为,如今自己也并没有随着时光减少了对桑允儿的爱恋。卫予琉自嘲一笑,一手拉直缰绳,向前奔去。
轿中,因两人的互相告白,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炎魂吟,为我中了毒,已有半年时光。大夫说,他短时间内不会好,这就是我留在他身边的原因。”桑允儿任他握紧自己的手。
“我知道。”
“哦?”桑允儿挑眉。
“你以为我会放心让你单独待在他身边?”皇甫夷笑问。
桑允儿猛地坐起身,抽出自己的手,提高声音反问:“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以为你以为我死了,所以不来找我。”
声音里都是埋怨,这个皇甫夷,为什么总是自以为是?为什么他就不能坦白一些?
“我怕我按耐不住自己,接你回来却让你涉险。”他的声音已不像刚才的轻松,而是多了一丝沧桑和无能为力。
“我爹娘,还有丝丝,他们都好吗?”
皇甫夷重新拉她坐在身边,敛去刚才的惆怅,正色道:“当日,我逼太后说出你的下落,她说已将你赐死。可是,我到处找不到你的尸首,我知道太后在骗我。”
“她没有骗你。”她打断他,说。
“是,但是,她却隐瞒了你被救走的事实。”
“那你后来如何得知?”她听着就来了兴趣,因为,那一段事情对她来说是段空白,而这归途漫长,正好当是故事听来回味。
“你不记得了吗?你进宫的几日,予琉是天天进宫去看你的,若你不出现,便是出事了。那日你被赐毒酒,也许是炎魂吟提前一步将你救走,予琉在宫里并没有找到你。其实,当时,我们已经将皇帝的罪状公诸于众,太后是狗急跳墙,才出此下策。”
“那你为何要提前呢?你不怕我真被毒死?”
“若我不提早行动,又如何名正言顺的救你。在皇宫之中,太后的权力在某些方面都大于皇帝,她想让你死,随便按一个罪名就行。”
皇甫夷抚摩着她的秀发,想想当时的情景,仍然心有余悸。
“那我真是死了怎么办?”她抬头,调皮的看着他问。
“别胡说。”他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子,眼神却看向别处,恢复严肃说“但若是那样,我也不会独活。”
听到他如此郑重其事的誓言,桑允儿眼神一暗,鼻子有些发酸。她不敢保证自己能永远留在他身边,毕竟她只是个偶然的外来者,但是,若是只有一时,她决定也要好好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