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纪村长的指令,村里的青壮年都纷纷围了上来。
孙婉儿抢先一步拦到了林乐知和肖煦的身前,言语中带着迫切和恳求,“他们是我找来的,不要伤害他们。”
纪村长站在远处,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梦婉姑娘,当初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觉得能够嫁给河神是莫大的荣耀,为何突然反悔,还找外人来毁我们的祭典。”
“我…我只是……”
“婉儿姑娘,犯不着跟他们多言。”
见孙婉儿一脸为难,林乐知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林乐知对着纪村长笑了笑,把刚才摘下来的红豆精准的弹到了纪村长的脑门上,然后出言讽刺道:“他们草菅人命习惯了,哪里知道生命的可贵。”
“快…快!给我抓住他们。”
看得出来这次纪村长是真的急了,喊话的时候几乎快要从地上跳起来,模样看起来十分滑稽。
虽然林乐知是个写文的,但打架他还是很在行的,干净利落的放倒了好几个。
看来先前练过的散打,没有白练。
林乐知洋洋得意着,却不知肖煦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自己。
肖煦果然也不出林乐知所望,是个能打的,甚至挂在腰间的剑都没有动过,就把人打的人仰马翻的,不敢再上前。
见上的人都被打趴下了,纪村长转身就想跑路,却先一步被肖煦的剑架在了脖子上。
即便宝剑没有出锋,纪村长也立刻吓得跪了下来,连声讨饶道:“别…别杀我,你们要钱还是要什么,我都给你们。”
林乐知在纪村长的面前弯下身子,将纪村长扶了起来,好声好气的说道:“我们不想要钱,我们想跟你打听个人。”
“什么人,只要这个人在这个村子里,就算掘地三尺也会帮你找出来。”
纪村长前一秒还吹鼻子瞪眼的,后一秒就如此低眉顺眼的,这来去自如随时切换的态度,林乐知不免有些佩服,还真是生动的描写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句话,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梦璃。”
听到梦璃的名字,纪村长的眸中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一脸慌张吓得差点站不稳,林乐知眼明手快的扶住了纪村长。
“公子,那梦璃姑娘确实是两年前的这个时候,从春华楼的赵妈妈手中买来的,但…但是……”
纪村长的表情就好像瞧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但是什么?”
“不是我不想给你们找出来,这…这梦璃已经被那河神迎娶走了,你们就算杀了我,我也给你们找不出来啊。”
纪村长一脸恳求的模样。
“若是会被河神迎娶走,那我们三个怎么会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
“真不是我在说笑,我们这的新嫁娘被送进这玉龙瀑里,就没有能找到尸首的。”
“蛇过留行,雁过留毛,人自然也不例外,怎么可能会没有尸首。”
就知道林乐知他们会不信,纪村长连忙指着背后的玉龙潭补充道:“是真的,昨天晚上你们也亲眼见过我们这的祭典了,凡是进献给河神的新嫁娘,都会被放在竹筏上,随流水落入这玉龙潭中,这玉龙潭说深不深,说浅也不浅,从很久以前开始,别说尸首了,连竹筏都会消失不见。”
“你说的可是这些。”
话音刚落,肖煦就扔下了零星几根破碎的竹筏。
在刚才林乐知和纪村长说话的时候,肖煦就发现了玉龙潭里飘着散落的竹筏,上面还挂着昨晚系在竹筏上面的红布。
林乐知踢了一脚地上的碎竹,“纪村长,这好像跟你说的传言有所不同,你如何解释?”
“这…这我真的不知道啊,两位公子,我真的没有说谎,这么多年来只有你们这次是例外。”
“你们口口声声说,向河神祭祀新嫁娘是你们的无上荣耀,那既然你们如此信奉河神,为何从活人祭祀,转变为了用尸首祭祀,就不怕河神迁怒你们吗?”
“这……”纪村长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不瞒二位公子,我们这祭祀从何雨晴之后已经办了五次了,到今年已经是第六次了,我们也自知活人祭祀不对,各家也都不愿意献出自己的女儿,我们便想了个折中的办法,用尸体代替活人祭祀给河神,还好河神大人他老人家不怪罪。”
瞧林乐知和肖煦的脸上存有疑虑,纪村长一脸惊慌,连忙朝天举起三根手指发誓道:“我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就让我天打五雷轰,我们村中的村民当年都是亲眼见证的,都可以作证。”
纪村长在发誓的时候,脸上已经松垮的皮肤,都跟着一起颤抖。
林乐知将视线放到了旁边的村民身上。
见林乐知看向他们,村民们立刻纷纷的说道:“是真的,纪村长说的都是真的,我们每年在祭典的第二天都会到这里来查看,真的没有发现新嫁娘的踪迹。”
“两位公子是高人,我们玉龙村中的百姓不过就是一介普通人,那要娶何雨晴的财主一家死状何其惨烈,我们村的人都是知道的,我们怕河神不悦,搞祭祀属实是无奈之举。”
纪村长一脸诚恳的说道:“若两位公子还是不信,我可为二位公子安排住处,方便两位公子在村中调查。”
林乐知想了想说道:“这样也好,那就麻烦纪村长帮我们寻个住处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这就去安排,两位公子请随我来。”
从玉龙潭往回走的时候,林乐知看到了很多少女正从村外的方向,回往自己的家中,各家的红布和红灯笼也都拆了下来,院子里摆放的纸人扎也不见了。
在纪村长的带领下,他们三人被带到了村中的驿馆,从头到尾都是纪村长亲手操办的。
驿馆一眼就能看到所有的房间,中间有一个院子。
虽然驿站不大,但也算是干净整洁。
就是屋中的家具略显老旧,上面还有很多磨损划痕,应该是用了很久的年头了。
“我们这玉龙村不大,村中就只有这么一间小小的驿馆,供临时来到村中的客人们歇脚,这村中好久没人来过了,所以暂时只收拾出这一间房间,还请三位不要嫌弃。”
“我看这里挺好的,有劳纪村长了。”
“公子这哪的话,其他的房间我会尽快派人收拾的,对了,还不知两位公子叫什么?”
“姜怜安。”
“肖煦。”
听到姜怜安的名号,纪村长不由的瞪大了眼睛,立刻作揖道:“原来您就是名闻天下的姜怜安姜诡探,是我老眼昏花了,没把您认出来。”
正说着纪村长跪了下来。
“若是姜公子能替我们村解了这新嫁娘消失一事,让我们村不再做此等蒙面丧心,老朽感激不尽,定当重谢。”
林乐知将纪村长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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