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进门,跨火盆!”两脚刚着地面,媒婆又高昂一声,一旁小厮慌忙将火盆放在了拂衣侯府大门前。
忘忧看着眼前这一套一套的,一时之间不知自己要怎么做。
“侯爷夫人!有劳您了。”媒婆两眼看了正处茫然之际的忘忧一眼,然后扶着上官清儿站在原地,似乎等着什么。
“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忘忧无措的抬眼看着一旁的雪连夜。
“夫人身子薄弱,还是本侯来吧!”看着忘忧无措的望着他的神情,雪连夜心头不觉一颤。有多久了呢?她都不曾用着这么无助,这么依赖的眼神看过他了!她这一眼,似乎又让他觉得回到了以前。
“可是……”媒婆面露难色,可话未说完,又突然一顿,转而高声喊道:“新娘、新郎跨火盆,进门!”
忘忧站在一旁,看着雪连夜穿着一身喜服走到新娘面前,然后他慢慢屈下双膝。上官清儿见雪连夜要背她,于是羞涩犹豫了一下,接着才在媒婆的搀扶下慢慢趴到他的后背之上。
愣愣的看着雪连夜背着上官清儿跨过火盆,然后慢慢走近拂衣侯府。人群也紧跟着那对新人慢慢走了进去,徒留忘忧一人站在原地,看着那一盆在侯府前闪动着火焰的火堆。
眼睛像是揉了沙子一般酸涩难受。忘忧站在侯府门外,愣愣的看着里面风潮涌动的人群!
因为平妻也是大老婆,所以上官清儿也是从大门迎娶。说是按照天启风俗,平妻进门之时是要由嫡妻背进门,以示姐妹友好!可雪连夜亲自将她被入侯王府,这不就是给了她嫡妻之荣吗?忘忧心头一阵杂乱,雪连夜之前说过的话与刚刚背着上官清儿进门的情景,不停的在她脑中谍影交错出现着。
雪连夜,折磨我真的能让你得到些许的宽慰吗?呆愣的看着侯府里喧闹的人群,忘忧心中无限悲凉。曾几何时,他曾说过,他的肩膀永远只给她依靠;曾几何时,他满是宠溺的对她说,此生除了她,他不会再背其她女子;曾几何时,曾几何时他们越走越远,然后开始深深的伤害着彼此……
“嫡夫人!待会儿新娘要敬茶了,侯爷要您先进去!”正当忘忧站在侯王府前出神之际,管家雪城慌忙从里面急匆匆的跑了出来。原本满是焦急的脸色在看到忘忧之时,这才缓解下来!
“敬茶?”忘忧并不知道待会儿还有敬茶一事,她稍稍一愣,随之又回过神道:“我知道了!”说着就迈步随着管家走到前厅。
“新娘敬茶!”忘忧刚虽雪城走到大厅,就听到司仪一声高喊。
“嫡夫人!您快点。”快速两步将忘忧领到上座,雪城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上官清儿盖着头纱看不清周围情形,原本该是由媒婆扶着她给忘忧敬茶,可雪连夜却鬼使神差的遣退媒婆亲自扶着她。
上官清儿两手恭敬的端着茶杯,雪连夜则在一旁甚是小心的扶着她走到忘忧面前。
“妹妹给姐姐敬茶!”走到忘忧面前停住,上官清儿慢慢跪下双膝行礼道。
“起来吧!”一手接过上官清儿手中茶杯,忘忧另一只手则伸出就要去扶她起来。
上官清儿欲顺着忘忧站起来,一旁的雪连夜突然一手按住上官清儿的肩头,两眼带着笑意看着忘忧说:“夫人!她可是要听完你训话之后才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