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英台那里的都是银心按照祝英台的口味买的,这里的品种更丰富,也更精致。
“谢谢啊,我已经吃饱了。”
苏唯注意着他的脸色,果然,听见她的话马文才脸上阴云密布,苏唯赶紧在他发火前改口,“不过,可以留着明天吃。”
马文才也意识到他被耍了,“苏唯!”
“呵呵呵,我就开个玩笑,别当真别当真……”
马文才:“去,给我烧洗澡水。”
“我?你的马统呢?”
听见她的问题,马文才有一瞬间的不自在,怒道:“你去不去?!”
“去去去,我去!那个……在下有一个小小的提议?”
马文才敲打着桌面,直勾勾盯着她:“说。”
“气大伤身,文才兄可要保重身体!”苏唯一说完立刻拔腿就跑。
气喘吁吁地倒进去最后一桶水,把水桶放在地上,就直奔坐榻,躺上去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过来!”马文才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过来,紧跟着一阵入水声。
“这不太好吧。”
马文才:“要我亲自过去请你?”
“等、等一下吧,刚才拎水累着了,我、我歇会儿!”
躺在坐榻上又拖了半盏茶的时间,听到他又在催促才不情不愿地起身。
“咳咳咳,我进来了啊!”他都不怕,自己怕什么,露点的又不是她!
刚踏进去,怀里就多了一块搓澡巾,“辛苦苏同学了,礼尚往来,等下我会亲自‘服侍’苏同学沐浴。”
入眼是他的后背。
密密麻麻的,布满了丑陋可怖的伤痕。
苏唯突然想到他的童年,母亲为了保护他被毁容,最后吊死在他面前,唯一的亲人他的父亲又是个不慈的,对他动辄鞭打辱骂……
他的父亲教他,想要的,不择手段也要得到,所以他不择手段地拆散祝英台和梁山伯,梁祝是惨,马文才的一生也是可悲的。
原生家庭的阴影需要一生来治愈,可是并没有人能给他救赎。
在这一刻,她是怜悯他的,连给他擦背的手也轻轻的不敢太用力。
“不用了,我今天不想洗。”
闻言,马文才背过身子投来嫌弃的目光,“刚才出了一身汗,苏同学也不怕臭吗?”
苏唯下意识闻了闻,狐疑道:“臭吗?没有吧?我怎么没有闻到!”
马文才低声轻笑,看着她的眼神充斥着侵略,下一秒,苏唯猝不及防地被他拉进浴桶。
“苏同学是不愿用我用过的水?怎么?苏同学是想我给你烧水?”
“混蛋!放开我!”苏唯红着脸死命挣扎,溅起来的水珠迸的到处都是,扭动中不知道压到了哪里,惹得马文才闷哼一声,他的脸红红的,耳朵也像是能滴出血来,也许是热气蒸腾的原因。
马文才松开圈着她的手臂,两只手掐着她的腰微微举起来,让她不至于完全压在他身上,声音低沉沙哑:“闭上眼。”
看到她乖乖照做才从浴桶里出来,带起来的水声让两人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