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柔搬离南郊别墅的时候,陆承均正在陆氏大厦的高端会议室里与云城几个商界大佬谈一个很重要的项目。
这天的阳光很好,院子外的几株雪松格外翠绿,远处的法国梧桐已经光秃秃的只剩枝枝杈杈。
张忠勇的车就停在院子外面。
顾景柔在房间里收拾着,五十平的卧房,宽大柔软的公主床,她最喜欢的浅绿色窗帘,粉色的毛毛地毯,钢琴,花架……全都是她喜欢的,这些,都是陆承均依照她的喜好为她量身订做的。
可如今,她全都带不走,离开了这里,这些也就不再属于她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顾景柔忽然就笑了,笑得有些凄凉,有些苦楚:这个男人真的好可怕,让你依恋,沉沦,然后深陷,最后……她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上次她说分手,他们他们从来没有开始过,难道说当初他那一句我的女人也只不过是一句戏言?他没当真,而她却当了真?
可是,他们在这别墅里那么多的日日夜夜,还有那天晚上在枫湖里的星夜,他为她摘星……这些都是假的吗?
顾景柔的心里头就像是长满了野草似的,荒芜极了。
咚咚咚!
她正暗然神伤着,张忠勇已经推着父亲来催促她了。
“小柔,收拾好了吗?”
顾景柔一个激灵,从离愁别绪中挣脱出来,蓦地转身看向房门口:
“哦,我收拾好了。”
张忠勇本能地朝屋里环视了一眼,东西全都摆放得好好的,丝毫没有收拾过的痕迹。
“你这……收拾的东西呢?”
顾景柔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出,艰涩地笑了笑: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我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所以,这些东西也本就不属于我的。”说着,她便往床边走去,床上放着一个简单的旅行包,里面装着她的几套换洗衣服:“那,这就是我要带走的。”
张忠勇微微皱了皱眉心,似乎明白了她的用意,便没再说什么。
“好吧,那我们走吧,需要什么,我们再去置办。”
一行人下了楼,心情颇为沉重地走出了那幢大房子。
张嫂跟刘嫂还有王叔,他们全都追了出来,一个个眼眶红红的,满脸不舍的样子。
“小姐,您可要常回来看我们啊。”刘嫂哽咽道。
“顾小姐,”张嫂忍不住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顾景柔:“你跟我女儿差不多的年纪,我女儿在国外很久没回来看我了,每次看到你,我就感觉是女儿在身边,小姐,有什么事,跟张嫂说,就算是张嫂帮不了什么忙,张嫂也愿意做你的倾听者,说句不自量的话,如果你愿意,可以把张嫂我当成妈妈,有什么委屈尽管跟我说……”
话没说完,两人已经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纵千言万语,也终须一别。
顾景柔终究还是离开了这个她住了大半年的地方。
终究还是离开了这个把她宠成公方的地方。
张叔开车,父亲与她坐在后面的副驾上。
车窗外的萧索,离别的愁绪,顾景柔的心里沉重极了,难过极了。
“爸,我们要开始一段新生活了。”她突然依进父亲的怀中,全然已经忘记父亲还是个不能自理的病人:“幸好还有你在我身边,还有张叔,还有小敏……任何时候,你们都不会离开我,真好。”
顾逸铭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心里一阵酸楚。
当年若非他酒后乱性做错了事,妻子也不会想不开抑郁而终。女儿也不会那么小没了妈妈,还要被那对母女陷害栽赃,甚至差点儿就死在牢里。
可是,这些,当时他全都不知道,还一味的责怪女儿不懂事。
若不是那天晚上他无意听到那个女人跟那个男人的通话,大概他还会一直错下去。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个女人居然狠心残忍到连他都想害。
她在他用的降血药里掺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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