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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记得自己正和他争吵,后来他强吻了她,再后来,他的秘书通知他要开会,所以她就被留在办公室里,待着待着,她就睡着了。
"我睡了很久?"她的视线移向窗外,但见一片澄色夕阳已西下。
"不久,差不多四个小时而已。"他为她倒来一杯水。
"四个小时!"她接过他的茶水,缓缓饮下,差点因太惊讶而呛到。
"我可以走了吗?"她只想回去向父亲问个明白。
"你以为呢?"他走向她,手里拿着一件外套。
"你可不可以打消娶我的念头?"她又问,心里仍抱着一丝期望。
"打消主意?我有什么好处?"他挑挑眉,口气十分不以为然。
"什么好处?你可以因此被视为伟大的救星,这样有什么不好?"她坐起身,肩上马上多了件外套,他的外套。
"我不作不划算的交易。"这是他一贯的作风,再者,娶她是最快得到她的途径。
"你这个奸商。"她气愤的扯下肩上的外套,扔还给他。
"无奸不成商。"他咧嘴笑,一手将她拉起,一手拾起外套。
她却因为他的拉力过大,身子失去平衡的跌进他怀里,娇嫩的唇瓣因此擦过他正俯下来的脸颊。
"这里。"他指指自己的唇。
樊冠羽困惑地眨眨眼,不明白他所指何意。
"你如果想要献吻,就吻这里。"他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
她瞪直了眼,心里真是恨死他了。
匆匆转过身,她只想尽快地从他眼前消失。然而就在她要奔出宫君冀的办公室时,她的身子再次被拖进某人怀里,连抗议声都尚未来得及发出,嘴唇才一张就被吻个正着。
这可恶的男人,又来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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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家,她等不及他把车停好,就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跳下车去,迅速冲进了屋里。
"爸、妈。"她一路叫唤着。
"什么事啊?冠羽。"樊世黎就坐在客厅里,一副在看财讯的模样,其实早已等候她许久。
"爸,是真的吗?宫君冀说的都是真的吗?工厂运作不良,快要倒闭了?"她冲到父亲面前叫着。
"君冀都告诉你了?"樊世黎一脸很难过的神情,他垂下头,手揉了揉额际,仿佛头很痛。
"这么说是真的了,工厂要倒了?"看见父亲如此模样,她不得不相信宫君冀没有骗她,这一切全是事实。
"冠羽,是爸对不起你。"樊世黎表情更加懊悔。
"爸,你才没有对不起我,是我不对,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早上还对你大呼小叫,爸,我不知道,对不起。"她扑进父亲怀里,很难过地吸吸鼻子。
"没关系,冠羽,这件事爸自会处理,你不用担心。"樊世黎拍拍女儿的背,和刚走进来的宫君冀交换视线。
"爸,我都知道了,宫君冀说没有人愿意做不划算的生意,所以让我嫁给他,他说他愿意出资,爸的工厂就不会倒了。"她完全没注意到两个男人暗地里的眼神交会,只顾着说出她的意愿。
就这样吧!牺牲她自己来换取家人的幸福,这算不了什么。
"冠羽"该说是女儿太天真,还是他这父亲的把她保护得太周到了?
才会宫君冀只花上三言两语,就把她给骗得团团转。
"爸,你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说过不会逼我,但这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并不是爸逼我这么做的,爸不要觉得对不起我。"她频频安慰着父亲。
尽管她决定要嫁给官君冀,但她绝不会让他好过。
婚后她绝对整得他鸡犬不宁,不信大伙儿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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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要嫁人了?"李芳芳很是讶异的喳呼道。
有钱人家的女儿就是不一样,才高中毕业就要嫁作少奶奶了,命真好。
"芳芳,我想你不能去我爸的公司上班了。"她很抱歉地说。
爸的公司需要整顿,目前无法再多负担一个人的薪水。
'为什么?我都已经跟我家人说我找到工作了耶!壁羽,你不可以临时反悔。'李芳芳着急的说着。
'我不是反悔,这样好不好?你不要到我爸的公司上班,我介绍你到我现在工作的地方,也许可以行得通。'樊冠羽很为难,但这是她之前答允的,她的确不该临时又反悔。
'到你现在工作的地方?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工作?'李芳芳的眉头一开,笑眯眯地追问。
'宫氏企业集团。'她闷闷地说。
'宫氏企业集团?'李芳芳睁大杏眼,双手抓住她的手,'不是真的吧?冠羽,宫氏企业集团是台湾数一数二的大集团之一耶!''是吗?'她倒是没李芳芳这么清楚。
'是的、是的,冠羽,你怎么有办法进去那儿做事?听说那里没有大学以上的学历是甭想被录用的。'李芳芳两眼闪闪发亮。
'这个其实我只是在那里当见习生,所以你的工作我可不敢保证。'这次她不敢再随便允诺。
'这么说你只是在敷衍我了?'李芳芳努了努嘴。害她白高兴一场。
'不,不是,我会试试看。芳芳,你放心,我不是在敷衍你。'她连忙安慰道。
'真的?你没骗我?那我等你好消息了。'李芳芳再次笑开了。
樊冠羽则暗暗苦了脸。看来这件事她得好好和宫君冀说说看了。
只是一想到要面对他、和他说话,她心里就一阵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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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宫君冀一直住在她家的客房,赖着不走,是以樊冠羽等到爸妈都回房休息,她才回到房间,走到阳台,朝着隔壁大声喊道:'宫君冀,你睡了吗?'半晌,宫君冀一身睡衣的走出阳台,睡衣的扣子甚至少扣了几颗,直露出他结实的胸膛。
'你干么穿着睡衣?'她哇哇叫。
连扣子都没扣好,想污染她的眼啊!
'小羽,现在都几点钟了?你不会以为我都穿着一身整齐的上床睡觉吧?'他一脸好笑,只当她是爱找麻烦的小孩子。
樊冠羽瞪着他,考虑着要不要和他说下去,他这个样子真的很危险。
'说吧,你有什么事?'他心里明白她一定有事才会主动来找他,要不然这两天因为周休二日,她躲他躲得可勤快了。
'我有件事想拜托你。'她咬紧牙,不得不低声下气。
'如果是打消婚约的事,我说过无所谓,只要你愿意承担拒绝的风险。'他必须装出满不在乎的口气。
'你!'她深吸口气,忍住想对他破口大骂的冲动,接着才往下说:'我不是要说这件事。
'她握紧拳头,一再要自己忍耐、忍耐。
'哦?'他走向他们比邻的栏杆,轻倚在上头。昂藏的身躯,加上他似有若无的笑意,在月光的映衬下竟显得格外俊美。
樊冠羽不否认他是个很好看、很有魅力的男人,但她才不会去喜欢这种惟利是图的男人。
'你是打算一直这样看着我呢?还是把你要拜托我的话说出来?'他似笑非笑的盯着她,脸上又挂上吊儿啷的表情。
'啊?什么?'她突然回过神,惊觉到自己竟然看得呆了。
爆君冀了然的看着她,然后炸开一串爆笑。
'你!不准笑。'她觉得好狼狈,脸都气红了。
'好好好,不笑、不笑。'他紧抿着嘴,忍住笑意。
樊冠羽两眼闪着怒火,觉得他一点诚意也没有。
'你说吧,我会认真考虑。'似是看出她的情绪已绷到顶点,他收敛起想捉弄她的念头,表情一下换上严肃。
不去理会他何以能如此快速的变换表情,她瞟了他一眼,缓缓道:'我有个同学想到你的公司做事,你可以用她吗?''同学?'他扬起眉毛。
'是女的同学。'以为他会在意性别,她赶紧补充道。
她可没忘记和他约法三章,不能接受他人追求。
'理论上是不可能。''什么不可能?''她是个高中生,而公司规定只采用大学以上学历的人。'他会如此要求,目的还是希望那些高中毕业的人能继续升学。
'为什么?那我不也是高中生。'她可不以为自己就能享有特殊待遇。
'所以你只是个见习生。''那我的同学她也可以先当见习生。'她毫不考虑?*党隹凇?br>
爆君冀却轻笑出声,长手一伸,便将来不及跳开的她拉向他。
'你还不明白公司没有所谓的见习生吗?''没有所谓的见习生?'那她是什么东东?
'你是特别例子,小羽,所以你同学的事我无能为力。'他遗憾地摇摇头。
'你无能为力?你这个总裁是作假的吗?不管,你一定要安排个职位给我同学。'她就不信连这种小事他也帮不上忙。
'你是以什么身份拜托我?'他嘴角一勾,突然改变策略。
'呃?'她一愣,心里一阵扭捏之后,才道:'就当你送我的结婚礼物。'她嘴一努,认了。
'成,就这么说定了。'他爽快的答应。
他的态度转换得如此快速,她真怀疑之前他直说不可能是不是都是在骗她的。
'好,那我明天就告诉我同学。你不会反悔吧?'她不放心地又问,径自拉开他还抓着她的手,正想走开。
'你不想知道我安排什么职位给她吗?''你安排什么职位?''你靠过来一点,我就告诉你。'他朝她勾勾手指,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樊冠羽狐疑地盯着他,但仍一步一步走进他的陷阱。一直到她近得都能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古龙水味,她才发觉自己太靠近他,正想立即退开,身子却在下一秒跌进他怀里。
她讶叫一声,抬起头来却见他的脸俯向她,修长的手指紧圈住她的后颈,然后他的唇很快地盖住她的。她瞪直了眼,双唇在他一阵探索及诱哄下自动分开。
他的舌尖轻柔的扫过她的唇瓣,在猛然滑进去之前,描画着她的唇型。在他的热吻下,樊冠羽全身虚弱,只能完全任由他摆布。
她娇娇喘不已,呼出的气息融着他深沉呼吸。这吻俘虏了她,吸引了她,令她渴望永远沉溺其中。
'唔'她喘息着,紧紧地攀着他的肩膀,头枕着他,双颊则染上嫣红的云彩,好是迷人。
'小羽,赶紧想起来吧,你答应要等我'他捧起她的脸,望见她红通通的俏脸,浑身充满一股即将爆开的欲望。
樊冠羽急促地喘着气,月光照在他脸上,照亮黑眸中赤裸的情焰,这吓坏了她,也瞬间唤回她的理智。
她必须记得他是谁,一个惟利是图的商人,一个以金钱要胁她嫁给他的男人。
'放开我。'她大叫着推开他,转身跑回房里。
'小羽。'他在她背后叫唤着,却见她直接拉下窗帘作为回应。
懊死,他不会放弃,即使她想不起来,他也绝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