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话一说完,县令还没有说话,师爷把手上的茶杯摔在了地上,“她这是在威胁我们?”
不知是凑巧还是故意,师爷的茶杯刚好摔到了李父的脚下。
李父只是看了一眼碎片一句话都没有说,仍然站在原地,县令问道:“师爷,这可怎么办?”
师爷也没有其他法子,苏沐欢这一招刚好掐住了他们命脉,在这镇上他们虽说是地方父母官,但这也仅限于镇上,这是往上闹大了,谁都讨不了好,甚至还有可能被查出其他的东西。
衙门的门终于打开了,出来让苏沐欢进去的捕快并不是李父。
捕快让苏沐欢起来,起来以后,对苏沐欢做了一个手势,“苏小姐,请吧。”
不光是苏沐欢进了衙门,镇上的人不管是抱着怎样的心思,都想看看这事情到底会怎么发展,跟这苏沐欢一起挤进了衙门。
苏沐欢进了内堂,县令已经坐在了椅子上,师爷也看不出刚刚生气的样子。
县令把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所为何事?”
师爷眯着眼睛看着苏沐欢,他让苏沐欢进了衙门之外,除了确实是被苏沐欢拿住了命脉之外,还有一个是他觉得苏沐欢找不到什么证据。
苏沐欢立马跪下,“回县令,民女苏沐欢,是镇上苏家苏烈之女,前些日子有人将自家父亲的尸体抬到了苏家药堂来闹事,当县令判我爹有罪,可民女经过多方查证,觉得此案颇有疑点,希望大人能重申此案。”
县令这时候除了顺着苏沐欢的话说,也没有别的可说,“既然如此,那你就把你查到的疑点说出来。”
苏沐欢把自己前两日和叶昱宁去打听的消息隐瞒了一部分,回道:“民女去钱家村时,有一位妇人告诉我,钱兴部并不是只服了我爹开的药,还服了村里另一位大夫开的药,而且是在我爹的药之后,既然钱兴服了两个大夫的药,又怎么能说是因为喝了我的爹开的药而致死的呢?”
苏沐欢并没有提到,她在钱兴家翻出的药渣和已经看过那大夫的药方,如果提出这两点虽马上就可以证明苏父是清白的,但那证明了她是进过这两户人家。到时候苏父被放,但她因为私闯民宅而进了牢里。
师爷没想到还真被苏沐欢给找到了证据,也不知道是钱家村的哪个妇人人多嘴。
“你说的确实有道理,来人,将苏烈带上堂来。”
苏父这几日一直待在牢里,虽然没受什么皮外伤,但苏父以前从未遭过这样的罪,人都清瘦了许多。
苏沐欢见到这样的苏父,眼睛有些发酸,但这是在公堂上,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冲苏父轻轻的点了点头。
“苏烈,你对钱兴被你医治死亡一事可有异议?”
“回大人,草民有,草民那日已经呈上了钱兴的脉案,大人可以随意找一个镇上的大夫来查看,草民的药方没有任何问题,钱兴得了伤寒之症,草民的药方是针对伤寒的。”